听着白知县句句都在为城外百姓着想,甚至为了那些百姓不惜跪在自己面前,端木媱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白知县,你也知道城外还有很多百姓?你也知道城外那些也是我燕州百姓?你也知道城外那些百姓昨夜淋了一夜的雨?”
面对端木媱的一声声质问,白知县的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跪在地上的双腿都开始发抖。
“王妃,臣……臣自然知道……”
“你既然一早就知道城外聚集了如此多的百姓,昨日为什么没有过来禀报?”
被端木媱那上位者的气势一压,白知县的脸色更白了几分,他还以为端木媱就算是正一品王妃,也不过就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哪里想到她这一发怒气势一点都不输夜裬凨。
“臣……臣……那些百姓……那些……”
眼见着白县令说话都开始结巴,端木媱对他已经失去耐心,直接道:“白知县,本王妃是不知道你为何突然开始发善心的关心起城外那些百姓。看在你这两天治理城市还算有功的份上,我不惩罚你,却也不能让你再做县令的位置……”
一听自己的县令之位不保,白知县立刻忘了结巴,气愤地盯着端木媱道:“王妃,臣在这里做了两年半的县令,一直都兢兢业业,眼见最多的有半年就满三年任期,你怎么可以轻易夺去臣的官位?”
“白知县觉得本王妃处理不当,不服?”面对白知县的质问,端木媱目光冰冷的盯着他,声音仿佛冰刀般道:“这场地龙翻身对百姓来说是场灾难,对你来说却是一个机会,我这就告诉你自己错在哪里。”
说到这里,端木媱喝了一口茗扇送过来的茶水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才继续道:
“第一条,昨天夜里你若是在知道城外有难民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报给我和王爷,那些百姓就算不能进城,也会得到城中百姓以同样的待遇,何至于带着病痛或者伤痛淋了一夜的雨?
第二,你也说城外百姓也是我燕州子民,你若是在知道他们存在的第一时间就上报,就算粮食有限,我也可以重新安排,绝对不会让大家饿肚子。
第三,你若早点和我说城外还有如此多的难民和病人,白天我就会安排人去给那些病人或者伤员看诊,是你让那些病人或者伤者多受这一天一夜苦,甚至可能因此丢掉性命。
第四,你将城外身强力壮的人全部招进城里做活,可想过外面那些老弱病残,万一遇到危急情况连自保能力都没有,会有多危险?
第五,城外百姓没人管理,城外蚊虫又多,百姓又都聚集在一起,如此拖延下去,原本的小毛病很可能就会演变成一场瘟疫……”
如果说端木媱提到前面几条白知县还能想到借口为自己辩驳,一听可能回有瘟疫发生,身体一软跌坐在地上。
看着跌坐在地上的白知县,端木媱眼中闪过一抹失望,却没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