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冯老夫人的提议,孟姝唯不清楚她是怎么跟冯冒光说的。
在孟姝唯对冯冒光告辞的时候,冯冒光并没有说其他的话。
潍州城外。
孟姝唯换回了在大下村时候的穿衣打扮,南羡初也是一身粗布衣裳。
马车也是寒酸的很,停在官道上并不显眼。
“大个子,你确定张逢春坐的马车在这个点儿出城吗?”
为什么还没来?
“我亲眼看到张逢春被抬到马车上,城中不方便下手,他们肯定会在城外行动。”
南羡初说的笃定。
孟姝唯也没有不相信的意思。
就是等的有些着急。
一炷香之前,南羡初监视冯府,看见张逢春被送出,他就回了城郊这边跟孟姝唯汇合。
为了监视方便,他并没有骑马更是没有乘坐马车。
是他的轻功了得,还是冯茂春派出来送张逢春的马车速度太慢?
不多久,南羡初将马车驱到路旁的树林里,用些树枝做掩盖。
随即,两个人就近潜伏在路边一棵大树树枝上。
“踏踏”的马蹄声隐隐传来。
孟姝唯的心中一紧。
她虽说不恐高,但坐在这树枝上,悬空的感觉让她不敢松开南羡初的胳膊。
“来了。”
南羡初道。
孟姝唯往下面的官道上看去。
马车刚好在官道上停下来。
车夫朝着四周围扫视了一圈儿,那架势一看就像是要办坏事儿!
“张爷?马车坏了,你下车休息会儿吧。”
车夫对着马车里面的人说了句。
张逢春面不改色。
早就知道冯冒光不能轻易将他放了。
自从出了冯府,他便一直心情忐忑。
姝唯离开前的叮嘱,他自是没忘。
不过,姝唯就是再神通广大,也不能那么准确的猜出他们何时何地动手啊!
树上的孟姝唯自是识别到了张逢春的心绪。
她看向大个子。
大个子眼神示意她先抱住树干。
救人要紧,这时候孟姝唯自是不能矫情。
她硬着头皮将南羡初的胳膊放开,随即死死地把身体贴在了树干上。
车夫将车帘掀开,随后将张逢春弄了出来。
张逢春周身的伤口都被白色纱布包裹,看似严重,其实已经没了任何疼痛感觉。
他被车夫安置在了大树根儿平躺。
从他的角度,刚好看见树上的一男一女。
这一刻,张逢春感激的同时,心也彻底放下。
“噌!”
车夫此时也不再做掩饰,腰间的匕首抽出。
寒光乍现。
张逢春盯着对方,“你要做什么?冯大人可是让你将我安全护送回青山镇。”
“呵!就你?你也配?”
车夫一脸讥讽神色。
之前他为了让张逢春信任,一直称呼其张爷,生怕张逢春察觉了什么在城内时候就大喊大叫。
他家老爷要面子。
不能直接将人在府中或者狱中了结了,也不想在城内招惹是非。
所以才会吩咐他带着人到这城外,找个没旁人的地儿将张逢春的命了了。
马车是他们冯府的财产。
死了人晦气。
所以,车夫才会将人给弄下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逢春假装糊涂的问。
车夫随即冷笑一声,“没什么意思,就是看你这样活受罪,送你上西天!”
话音儿未落,车夫握着匕首,对着张逢春的心口直直的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