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羡初赶着马车在不远处停下来。
看见那边的一幕,孟姝唯不禁蹙眉。
什么情况?
张府换了主人了?
怎么没听张逢春说过?
不好直接上前询问,怕打草惊蛇,孟姝唯让南羡初先将马车赶到祥和堂那边。
祥和堂的门口围满了人。
还没靠近,便是一股恶臭随风飘来。
那味道虽说很陌生,但,孟姝唯却是有一瞬间感觉到很是阴森。
“出什么事了?”
孟姝唯翘首。
南羡初直接站到了马车顶上。
熊壮坐在祥和堂的正门口,面对着面。
他的身边,是他那死去的老父亲。
尸首多日没被处理,虽说已经过了炎热的时日。
但,一个破草席根本就遮挡不住那死者身上的恶臭味道。
“祥和堂出事了。”
南羡初蹙眉,说了一句。
“我四哥那!”
孟姝唯猛然从马车上跳下来,得亏南羡初动作快。
在孟姝唯冲过去的时候,将其拉扯住。
“你四哥不在门口,里面是什么情况暂且不知。这样,我们……”
张逢春得知自己家牌匾被换成了“和府”已经气得牙痒痒。
现下,他之前罩着的祥和堂竟然被刁民堵门,更是让他愤恨不已。
别说他张逢春还没死那,就是死了,也轮不着这些人蹦跶!
南羡初拿来刚刚买到的面纱,一白两黑。
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之前,身份最好不要暴露。
南羡初倒是没什么。
孟姝唯之前跟张逢春走太近,镇上不少人是知道她的。而张逢春更是不必说。
所以,戴上面纱保险。
“我说你这人怎么就这么不讲理!”
赵知安苦着一张脸,对着熊壮。
上次以为,花钱买安宁,所以,赵知安在官差以及百姓的见证下,给了熊壮一百二十两银子,算作赔偿他家父亲。
当时还让熊壮立了字据。
谁料,当天下午熊壮就后悔了。
又带着那死去的人来祥和堂门口闹事,问赵知安要钱。
赵知安自是不给。
可因为有死人在门口,所以,根本就没谁敢来祥和堂看病。
随后的几天,赵知安依旧不肯妥协。
以为熊壮看在自家爹已经发臭的份儿上离开。
谁曾想,熊壮却是变本加厉,直接留在祥和堂门口不走了!
赵知安拿着字据去报官,官府的人装聋作哑不受理。
熊壮知道后,还抢走了字据,直接吞咽到了他的腹中。
赵知安气得想拼命,可又苦于打不过。
真他么衰!
“多了不问你要,一百两银子给我,我直接走人!”
熊壮底气十足,伸出手对着赵知安。
“你!因为你在,我很多天没开张,如何拿得出一百两银!你这不是诚心为难人吗!”
赵知安气的哆嗦。
孟国良站在赵知安的身侧,也是一脸愤恨。
他此时当真希望自己是个武夫。
至少那样,能痛揍这玩意儿一顿,出出气。
“我师父上次已经给了你银子,你也说了,两清,现在又问我们要,你讲不讲理!”
孟国良气的红了脸,却也说不出多么有震慑力的话。
熊壮却也在此时接了话茬儿。
“是,你师父上次是赔偿了,他赔偿就是承认医死了我爹。我爹是他医死的,我来要钱,哪里不对!”
熊壮随即一脸吊儿郎当的模样,“这样,我给你一百两,买你爹的命,你乐意?站着说话不腰疼,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