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天歌的这一番话直接给今天发生的这件事儿一锤定了音,甚至连给人讨价还价的机会都没有。
轩辕家的地位实在太特殊了,别说是今天袁弘康在这里,就算是最上面的那位老爷子在这里,对于轩辕家这一代的当家传人的决定都不得不郑重对待。
这份特殊是轩辕家千百年来的荣耀和功绩换来的,档案库里被封存的绝密档案中,有绝大一半都是属于轩辕家的,随便翻出一封来,都是天大的功劳。
所以当轩辕天歌一锤定音之后,袁弘康连犹豫都没有就点头应了下来,而且袁弘康私心里还生出了一点点期待,他如今反而巴不得激进派的那些人闹起来,要真能够闹了起来,让得这位亲自去跟他们谈,那才是好戏上场了呢。以前轩辕家的人根本不会管什么派系之争,只要不误国,不搞得天怒人怨,他们根本就不会理会这种事儿,可这次激进派的那些人要真惹恼了轩辕家的这位传人,说不得轩辕家就要破了这个不管不理会的规矩了。
隐部基地里的闹剧草草收尾,徐令尚且还在昏迷中就被直接扣押了下来交给谢时处理,至于跟他亲近的那几个下属也一并扣押了下来等待审讯。
不仅如此,隐部里但凡是站了徐令这一边的人都被暂时停职接受调查。
被这么一整顿之后,隐部虽然突然空了快一半的人,但也肃清了内部的隐患。
袁弘康没再管隐部后面的肃清问题,在跟轩辕天歌和柳青青寒暄了几句之后,就带着人走了。
谢时还要领着闻老板去疗养院,将后续的事情直接大包大揽地交给了沈轻舟帮忙出来后,也跟着脚底抹油地跑了。
他是不得不跑,毕竟今天这事儿说起来也是他借了轩辕家当肃清隐部內患的刀子使,如今连轩辕家当代传人给招惹了出来,他怕待会儿这位会找他算账。
可谢时却忘记了一句老话,叫做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他今天虽然是成功跑路了,但轩辕天歌还是在心里给他记了一笔,总有机会找他还回来。
从隐部基地回来后,轩辕天歌守在茶水间看祁渊煮咖啡,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祁渊见她拧着眉一副沉思的模样,诧异笑问:“你又在皱着眉想什么?”
“我总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事儿。”轩辕天歌纳闷地思索道,可她就是想不起自己究竟忘记了什么。
祁渊接了刚煮好的咖啡递给她,帮她回忆道:“是人还是事儿?”
“好像是......”轩辕天歌下意识地接过咖啡,然后她话音一顿,跟着就瞪了眼睛先了起来,“哎!!!是了,青姨呢?我把她给忘记了!!!”
先前在隐部基地把事情解决后,她就跟着祁渊回来了,但柳青青却没有跟着他们一起走啊。
祁渊被她这么一问后也愣住了,他垂着眸仔细回忆了一下,而后有些不确定地道:“好像是被那个叫谢时的家伙给一起拉走了......”
“啊???你确定没看错吗?”
轩辕天歌有些傻眼,她有些搞不明白,谢时带着闻老板走就走吧,他还把柳青青给一起拉走是做什么?
祁渊并没有看错,柳青青的确是被谢时给拉走的,别说轩辕天歌搞不懂谢时为什么跑路也要拉着柳青青一起跑,就算是柳青青本人也搞不清楚。
直到被谢时塞上了车,并一路开着车出了工业园林后,柳青青还没有反应过来。
她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的工业园林,莫名其妙地看向开车的谢时,发出了来自灵魂的疑问:“你拉上我做什么?你们隐部的事情也算是解决了,难道还要我保驾护航不成?”
谢时没来及开口,倒是坐在后面的闻老板轻轻地哂笑了一声,拖长了调子懒散地道:“不是说送佛送到西么?反正你都出来了,不如今儿就跟着咱们一起呗,万一之后又遇到什么伏击了怎么办,有你在也保险啊。”
柳青青不可思议地扭过头去看闻老板,匪夷所思地道:“你们这是真把我当保镖还是护身符了吗?”
“那可不嘛。”闻老板脸上的面具已经摘了下来,冲着柳青青笑得古怪,又见谢时正从后视镜里看着他,对着他还在挤眉弄眼的,他当即忍不住噗地一乐,语气揶揄地对柳青青道:“放心,不会让你打白工的,请你护送咱们一天,咱们可以给你相应的报酬啊。”
柳青青被他这话给气乐了。
她什么时候说过要保护他们一路了?还要付什么报酬?!!
柳青青嗤了一声,嫌弃地问道:“什么报酬?”
闻老板笑眯眯地道:“以身相许,要不要?”
“什么????”柳青青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她一脸见了鬼般地瞪着闻老板,然后抬手指了指自己,“以身相许?谁?你吗???”
岂料闻老板一听这话后脸上的表情比她还要见鬼,赶忙摆手道:“呸——-!想得美!我可是独身主义者。”
柳青青:“......”
说得她好像不是独身主义者似的!
闻老板又瞅了一眼谢时的后脑勺,哪怕这会儿谢时没有再看后视镜,他也能猜到谢时这会儿脸上是个什么表情。
闻老板不怀好意地哼笑了一声,悠悠开口:“自然不是我,你觉得咱们小谢怎么样?让他给你以身相许。”
小谢当自己聋了,一副八方不动什么也听不见的态度,可一双耳朵却悄悄地竖了起来。
柳青青一脸复杂地看向开车的谢时,然而沉默了片刻,再看向笑得不像个正经人的闻老板,语气诚恳地道:“谢谢!这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