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云杉又扫视了在场的五十多个人，依旧没有任何发现。众人都是一脸义愤填膺的模样，愤愤不平。
看来想要找到破绽是不可能的了。
他将沐玲珑拉倒一旁，压低了声音。“玲珑姑娘，这件事情可非同小可。”
“师叔，我知道。”
“秘安局对你们五音六律动手，这一点我也没有料到，害得你们损失如此惨重，实在是……”常云杉不知道该怎么说，心中有点愧疚。
这事儿归根结底，和五音六律没有任何关系。
现在却让他们承受了最大的损失，他作为莫凡的师叔，心中过意不去。
他觉着应该给沐玲珑道个歉，但是转念想想，道歉有什么作用，倒不如把真正的内鬼给揪出来才是。
而且沐玲珑显然也意识到五音六律内部有问题，可对方隐藏得极深，若是没有证据线索，他们也没法追查下去。
他目光似剑地朝众人瞥了一眼，长叹一声。
“师叔，您千万不要这样。来寻找穆清儿，也是音后做出的决定，我们这些属下必须服从。而且清儿平时待音后不薄，这也是我们力所能及的事情。再说，莫凡还是五音六律之主，他老婆失踪，我们自该是全力寻找。所以您千万不要说见外的话。”
沐玲珑听得出常云杉想要表达什么，便赶忙回应道。
常云杉沉这一张脸，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同意沐玲珑的说法。“可现在这个内鬼，恐怕是有些难查啊，狐狸尾巴藏得可是相当深。”
沐玲珑点点头，同意常云杉这个判断。“也不知道这个人究竟在不在这里边。”
“不好说，可能在，也可能不在。”常云杉眼珠子转了转，再说。“你找几个你信得过的人，问一问平时的情况。”
“平时？”沐玲珑一脸茫然。
“对，毕竟你平时也不主管这边的工作，对魔都的五音六律恐怕也不太熟悉。还是要找熟悉这里的人问一问情况，了解一下这边的平时有谁和魏家以及秘安局有过接触没有。”常云杉言笑不苟道。“虽然这些人非常狡猾，轻易不会暴露，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内部之间总会流传着一些说法。”
“可是这些说法能信得过吗？不都是流言蜚语吗？”
“眼下的情况，只能从这方面入手了。我们现在非常的被动，敌人在暗，我们在明，一举一动都有可能暴露，这是不得已的办法，也是最快了解情况的途径。”
一般来说，但凡是有人的地方，都免不了有流言蜚语。
而且和魏家、秘安局这些有接触的事情，又是非同小可的大事，自然相当有市场。但这些流言蜚语很有可能是编造的，可即使是编造，也是在一定程度的事实上的改编，不可能完全没有任何依据，空口而来。
只要找到这些流言的由来，再比对一下那些人是否幸存了下来，至少能够得到一个方向。
沐玲珑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
“记住，现在大家的情绪都不太稳定，你的动作一定要隐蔽，一定要快，尤其是不能让这样的消息在众人中流传开。”常云杉警告道。
“放心吧师叔，我现在就去着手调查。”沐玲珑说着，转身离开。
常云杉便和张峰坐在楼梯口的位置，一来是防止有人逃跑，二来这个地方比较隐蔽，而且又能够观察到全貌。
能够清楚地看到每个人的站位、表情、神态、动作……
一个人即使伪装得再好、再狡猾，也总有露出狐狸尾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