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婉之总算镇定了下来，莫凡这才松开手，转身面向邢苛。
他凝视着瘫倒在地上的邢苛。
中了自己的七星剑法之后，邢苛竟然只是受了点轻伤，并没有缺胳膊少腿，甚至都没有受重伤的迹象。
这家伙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达到这样的地步，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就连修行多年的肖羽、张峰甚至是林霄，都不可能在自己的七星剑法之下全身而退，而邢苛却只是受了轻伤，他心中不由得一颤。
不过现在也不是震惊错愕的时候，必须搞清楚来龙去脉。
“邢苛，你有什么想说的吗？”莫凡蹲下身子，冷冷地凝视着邢苛，开口道。
“……”邢苛一句话没说，嘴角微微扬起一道轻蔑的冷笑，仿佛根本不把莫凡放在眼里。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就没有一句解释吗？如果你不开口，我自然有办法让你开口。所以，你是想自己说，还是想让我逼你说？”莫凡处变不惊，挑了挑眉头笑道。
邢苛的面颊狠狠地一抽，眼神里闪出一道阴戾。
沉默了几秒。
“你想让我说什么？”
“很好，你总算开口了，不然咱们可没法交流下去。”莫凡满意地点点头，笑道。
他在邢苛的身上扫视了一圈，和在曲直之境外看到的邢苛并没有什么不同，满身鲜血，模样狼狈，满脸污泥，隐藏在指缝的黑蛇标志，也清晰可见。
“你是炁？”
莫凡在这个鬼地方已经看到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尤其是那些炁，装扮成林婉之、赵凯、张晓天的模样，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装扮成邢苛的模样。
但他心里很清楚，这不可能是炁。
他在那个假扮的林婉之身上，并没有感受到如此强大恐怖的气息。
但是他能够在邢苛的身上清晰感受到。
非同寻常的气息。
狂躁、暴烈、凶残、杀戮、恐怖、阴森……这就是邢苛身上的气息所散发出来的感觉，让莫凡一度寒毛卓竖。
这绝不是那些所谓的炁所能够拥有的。
但他之所以这样说，就是想要看看邢苛对这个地方是否了解。他变成现在这个模样，是否和炁，和曲直之境有关系。
邢苛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在地上啐了口带血的唾沫，眉头一皱。
“什么玩意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邢苛，你是聪明人，我不想和你扯皮，也不想看你装傻。你要是知道，就老老实实地说出来，不然的话我可不会对你客气。”
“你在说什么。”
“黑蛇近卫队向来以心狠手辣，残忍无度闻名于世，令人闻风丧胆。所以我想，作为黑蛇近卫队的队长，你忍受痛苦的能力绝对是一流的，见过的残忍的手段也是数不胜数，那我就从你们黑蛇残忍无度的手段中选取一样，让你也尝尝，看你能不能让忍受。”莫凡说着，直接就是抽出残渊剑，锋利的剑刃闪着紫芒。
邢苛面无表情，丝毫没有惊慌，平静如水地说道：“我不知道你所为的炁是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也没见过，就算是把我杀了我也说不好出来。你尽管动手，我说不出来的事情就是说不出来。”
那淡定自若的态度，瞬间把张晓天和赵凯给惹毛了。
“你特么的什么态度！莫哥问你话你特么最好老实说出来，别特么的跟莫哥耍花招！”
“信不信莫哥现在就把你抽筋扒皮，让你承受世间所有的痛苦。你要是再不说石化，马上就让你灰飞烟灭，你也别想走出这鬼地方！”
邢苛听到两人的威胁，非但没有惊慌，反倒是阴恻恻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