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之看到的那个身影，的确是林霄。
而且，林霄现在就在她的身边，她却丝毫没有要关心林霄的意思，而是震惊错愕地看着林霄的前边。
林霄的表情几乎和林婉之一模一样，张大的嘴巴，扩张的瞳孔，凸出的眼睛，不敢置信的表情。他保持着长剑直刺的姿势，纹丝不动，像是被点了穴似的，怔怔地看着前方。
“见到我用得着这么惊讶吗？”
一个声音从林霄的面前幽幽地传来，带着几分戏谑和自嘲的笑意。
没错！林霄的面前，还站着一个人。
这也是林霄和林婉之为什么如此震惊的原因，也是赵凯为什么一言不发，失魂落魄的理由！
因为，站在林霄前方的，是莫凡。
莫凡倒像个没事人一样，撇了撇嘴，看看林婉之，又看看林霄，被两人滑稽的表情逗笑了起来。
“呵呵，你们俩的表情可真是够搞笑的，见到鬼了吗？吓成这幅样子，擦擦脑门上的汗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指缝间林霄刺出的长剑给推开，若无其事地耸了耸肩膀。
林霄和林婉之依旧没有说话，他们完全懵了，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们脑海中一片空白，嗡嗡作响，无数个问题在里边撞击，但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那么目不转睛地盯着莫凡，像是看着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一样。
不过，在他们的眼里，现在的莫凡的确是个陌生人。
在被林霄预言已经死亡之后，再次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这简直就是神迹！
难道说他们看到的只是幻象吗？
可如果是幻象，莫凡又怎么可能接住林霄刺出的剑呢。也就是说他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并不是看得见摸不着的幻象。
既然是真实的人，莫凡又是怎么从千万个幻影的猎杀中活下来的，又是怎么让宫殿就紧闭的大门打开的……
林霄和林婉之咕噜一声，不约而同地咽了咽口水，随即互相看了一眼，眨了眨眼睛。
很显然，即使莫凡已经开口说话，他们还是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一切都非常不真实，所以他们没法相信自己，也不能相信这个不知真假的莫凡，只能互相寻求答案。
自己的眼睛，没出毛病吧？
两人对看了一眼之后，林霄眼里是林婉之，林婉之眼里是林霄，这就说明他们的眼睛没出毛病。
莫凡真的就笑眯眯地站在他们的面前。
难道，是脑子出毛病了？！
我擦……
两人心中骂了一声，表情变得异常的扭曲怪异，甚至拍了拍脑袋，还使劲地晃了晃。
“喂喂喂！”莫凡有些不耐烦了，一脸不悦地说道。“你们怎么回事，当我不存在是不是？还是以为你们脑子出毛病了？不是，你们就不能盼着点我好吗，非得脑子出问题才能看见我？那我是什么玩意？”
“……”
两人实在是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这可把莫凡气得够呛，直翻白眼。
“我好歹是帮你们挡住了那些幻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这种个眼神看我。哎哟，我心脏疼，气死我了，哎哟……”莫凡捂着心口的位置，演起戏来。
但即便是这样，林霄和林婉之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就像是两根杵在地上的木头一样。
莫凡演了一番，发现两人并没有反应，一挥手气鼓鼓地说道：“你俩一点都不好玩！不跟你们说了，赵凯和张晓天在什么地方？”
林婉之美眸闪动了一下，赶紧往身后的方向指去。她刚才就是从那个地方来的，所以很清楚地知道赵凯和张晓天的位置。
“谢了。”莫凡吊儿郎当地说了一声，擦着两人的肩膀，径直离开。
就在莫凡擦肩而过的那个瞬间。
刺眼的白芒顿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