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凯摸着后脑勺，兴高采烈地傻笑着，双眼闪着光，一眨不眨地看着莫凡，仿佛生怕自己一眨眼，莫凡又会消失不见了似的。
不过莫凡却没再理会赵凯，将视线转移到张晓天的身上，仔细观察着后者的伤情和伤口。
他的手轻轻地往脉搏上一搭，闭上眼睛。
脉搏、气息都十分平稳，没有生命危险，而且脉搏之中有一道极其强劲澎湃的力量在支撑着他虚弱的生命。
莫凡沉吟片刻，猛地一怔。“元阳丹？赵凯，张晓天什么时候服用了元阳丹？”
赵凯还一脸笑嘻嘻地，听到莫凡的询问，这才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并不是在做梦，莫哥真的回来了！
但对于莫凡的问题，他却是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啊？什么东西？什么元阳丹？我不知道啊……”
“你不是一直和张晓天在一起的吗，你怎么不知道？”莫凡气不打一处来，恶声道。
“我……”赵凯之前完全处于失魂落魄的阶段，现在想起来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记得了。
正当他面露难色之时，林婉之走了出来。
“是我，元阳丹是我让张晓天服下的。我之前随身备着几粒，本来是为了林霄哥准备的，以为他会在这里遭到不测……”林婉之说着，回身看了林霄一眼。不过现在林霄安然无恙，也没有受伤，这些元阳丹自然也排不上用场。
莫凡的眉头，狠狠地一拧，眼角抽动了一下。
“好，多谢。”
然而这声道谢，显得十分的随意，甚至有点勉强的感觉，只是应付了事而已，并不是发自内心。
而且莫凡的语气十分的沉重，有些咬牙切齿地感觉。
简短了一说了一声之后，莫凡没再多说其他感谢的话，将视线转回到张晓天的身上。
林婉之本以为莫凡会感谢自己，她都准备好不用谢的说辞了，什么应该做的，你们之前也保护我之类的话。
但是，莫凡冷漠无情的声音，让她瞬间愣住了。
眨了眨疑惑地大眼睛，鼻头一酸，一股委屈涌上心头，顿时就红了眼眶。
她倒不是非要莫凡他们道歉不可，毕竟自己也被莫凡救了两三次，而且一路上赵凯和张晓天都在保护自己。
只是莫凡的声音实在冷淡得像是不认识的人一样，甚至还能感觉出抱怨的意味。
这才是让林婉之受不了的地方。
“我……”
“以后不了解情况的话，不要随意让人服下元阳丹。”
她刚想要辩解，莫凡却头也不抬地打断了他的话。
“什……什么意思？”林婉之的心口像是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沉闷无比，呼吸急促。“张晓天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我……我做错什么了吗，我只是想要保住他的性命而已，我……”
“你没有做错什么，你也的确保住了张晓天的性命。”莫凡淡淡地说道，可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莫凡还有下半句话没有说。
可莫凡似乎也不准备说下去，因为他听到了林婉之声音里的呜咽和抽泣。
林婉之毕竟是无心之举，并不是有意所为，没必要针对她。
但她的行为，非但没有救张晓天的性命，反而把他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