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狈至极的道歉，同心树拖着笨重的身子，一路踉跄朝着莫凡小跑去，垂头丧气的模样，还以为他马上就要枯死了呢。
莫凡浅浅一笑，将手背回身后。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
“有些事情，你即使不说，我也能知道得一清二楚，别想瞒我。”
“……”
莫凡奚落两句，倒也没仔细说明，似乎不想让人听到，转过身又走了好几步。
身影在迷雾之中若隐若现，这才停了下来。
同心树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哪里还敢再反抗。
反抗的后果刚才他也尝到了。
莫凡三声倒数，他便像是狗一样老老实实地跑了过去，狼狈至极！
倒不如一开始就答应莫凡的要求，何必多整着一出，反倒让自己丢了面子。
他现在得到了一个结论：绝对不能和莫凡作对。
之前虽然是看在龙鳞甲和残渊剑的份上，卖他三分面子，其实内心还是对莫凡相当不敬。
一个平平无奇的凡人，有什么能耐让他来伺候？！
现在他总算是明白，莫凡的为什么会拥有龙鳞甲和残渊剑，因为的确是有本事，的确是惹不得啊！
想想也是，凡人怎么可能拥有这两样上古神器呢！
自己一定是脑袋秀逗了，才想到要和莫凡为敌，简直可笑至极！
这下，同心树总算是老实了。
而且，是真正意义上的老实，至少在莫凡的面前，他不管在耍什么花招，装也得装出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
见莫凡停下脚步，他便也停下脚步，巨大的身躯站在莫凡面前，却渺小得像是一只蝼蚁。
莫凡轻蔑、不屑、嘲弄的眼神，他得照单全收，而且不能有任何怨言。
沉默了良久。
莫凡没吭声，同心树也没敢说话。
而且。
莫凡咄咄逼人的眼神就紧盯着同心树，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感觉，同心树觉得再这样下去，就算莫凡不杀自己，自己也会把自己给杀了的。
实在是太难受了，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那种被放在火上炙烤的感觉，无比煎熬。
“那个……”同心树终于忍不住开了口，问道。“莫公子，你这龙鳞甲和残渊剑是怎么来的啊？这两样上古神器怎么会到你的手上了呢？这……”
话刚说了一半，立马便意识到不对劲。
这么说岂不是表示莫凡不配拥有这两样神器吗？隐隐约约带着一种嘲讽的感觉。我去！自己这是想死吗？！竟然敢嘲讽莫凡！
看到莫凡的眼神更加深沉，他赶忙磕磕巴巴地解释。
“莫公子，你……你不要误会啊……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要质疑你，我只是有点好奇，因为千年前……”
“现在是我找你，不是你找我，你没资格发问。”莫凡直接打断了同心树的解释，凛然若冰地说道。
“是……”同心树立马像是落水狗一般，垂头丧气地叹了一声，不敢再吭声。
若不是逼仄的气氛让他没办法呼吸，他也不想开口说话。
这尼玛的没有氧气，自己真是要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