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竟是我自己……”他心中莫名浮现出了这么一个念头，有种欲哭无泪的悲怆之感。
这转折来得太快，快到即便是莫凡都有些难以接受。
他一直都以为闻人凤是因为慕容羽来的，谁知道竟然是因为他而来……
莫凡能够感受到，闻人凤身上的气势已经笼罩在了自己的身上，对方甚至都不用动手，只需心神一动，就会瞬间将他从这个世界上抹除。
凝丹和金丹的差距，就已经是宛若鸿沟一般，更不要说是金丹之上的元婴了。
两者之间，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可比性。
这世间有能够凭借秘法或者是灵器越一个大境界挑战的天骄，但是却从未有过能够跨越两个境界挑战的妖孽呀……
莫凡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天骄妖孽，再加上他对于自己的实力也十分清楚，所以很明确的知道，今天自己估计是在劫难逃了。
“前辈……”莫凡想最后努力一下，强笑着说道：“我说这是个误会您信吗？”
以前都是别人对莫凡说这句话的，然而眼下这情况却反转了起来，轮到他对比自己更强大的人说这句话了。
这一刻，莫凡愈发清晰的了解到，实力为尊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了。
如果他今天实力足够的话，别说是杀了那个什么婉儿了，就是眼前的闻人凤，他也能够一戟给劈了。
只是很遗憾，凡事没有如果……
“误会？”闻人凤眼睛冰冷了下来：“不管是误会还是什么，都无所谓了。”
“今天你的结局已经注定，自己二选一吧，不然的话，我便要帮你做选择了。”
听到闻人凤的话，莫凡的心中充满了苦涩之意。
形势比人强，他实力不如人，就只能被人给随意拿捏，连反抗都做不到。
当然，这不代表莫凡就真的会这么自断双臂，然后爬到那什么婉儿的埋骨之地。
他莫凡可以死，但是绝对不能够死得太憋屈！
想到这里，莫凡顶着闻人凤身上强大的威势，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然后缓缓直起了脊梁。
墨青色的长戟在他的手上悄然出现，有强大的气势从他的身上冲天而起，而后被闻人凤的威压直接碾碎。
下一刻，威压再次加大，莫凡身上的骨头都被压得发出了一阵令人牙酸的嘎吱作响之声。
尽管如此，莫凡的脊背依然挺得笔直，哪怕脚都已经尽数没入了地面。
他艰难地抬起头，目光放在了闻人凤的身上，有些沙哑地声音响了起来：“既然事情已经无法挽回，那么……”
“今天我便好好领教一下元婴修士的力量！”
近乎是在莫凡话音出口的那一瞬间，他的眼睛便陡然变成了猩红。
与此同时，一条暗金色的蛟龙在他的身后瞬间凝聚，强烈的威势再度冲天而起！
能够看到，在蛟龙之上，无数电光流转，看起来格外诡异。
隐隐之间，龙吟之声和雷鸣之声混合响起，给人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这一次，来自于闻人凤的威压，没有再像之前一样轻易将莫凡的气势给碾碎了。
相反，莫凡的气势竟跟从闻人凤身上散发出来威压冲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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