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镇抚司衙门之中，莫凡跟在封寻的身后，朝着某个方向快步走了过去。
此时一路上就不像莫凡刚进入衙门的时候那样，一个人影也看不到了，越往里面走，看到的北镇抚司的人也就越来越多。
他们要么一个人独行，要么就是三三两两的。
不管是哪一种，这些人都是低着头走路，步伐虽然听不到丝毫的声音，但步子却迈得十分的快。
从进入北镇抚司到现在，莫凡没有看到一个人有丝毫悠闲的样子，步伐均是非常急促。
不管是那些校尉还是小旗官以上的官员，皆是如此。
除此之外，他们除了在见到上官之后，会低头问一声好之外，不会再听到任何其他的声音。
当然，这只是在道路之上碰到的情况，偶尔经过一些院子的时候，还是能够听到里面的嘈杂声的。
不过要是细听之下也会发现，这些嘈杂声也都是因为公事，听不到一句废话。
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即便是莫凡，都感觉有些压抑。
他本来以为因为拱卫司已经被人渗透了，所以此时应该已经沦为了一个烂摊子，成了一个空壳。
只是，眼下莫凡才明白，即便已经被渗透了，这个庞大的特务机构依旧在不知疲倦的运转着，没有产生一丝一毫的懈怠。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才没有人发现拱卫司之中的异样吧。
看到在前方带路的封寻，莫凡心中叹了一口气。
眼下封寻是带他去自己以后办公的地方，但是一路上对方却没有跟他说几句话。
但凡说话，就绝对是公事，没有寒暄，没有丝毫的废话。
这让莫凡心中颇有些沉闷和压抑，说实话，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衙门。
即便是虚幻世界朝廷的一些特殊部门，都没有大雍的拱卫司这么沉闷压抑吧。
当然，莫凡也知道，对于这一切，自己除了赶快习惯之外，没有其他的选择。
而此时，他也大概明白，路上见到的人，为什么都是沉着一张脸，看不到丝毫其他的表情了。
所有的布置都是漆黑的，所有的人都是沉闷的，在这样的环境之下，能够看到其他的表情才怪了。
“你之后是在衙门里面住，还是在外面住？”
就在此时，走在前面的封寻突然问道。
听到封寻的话，莫凡先是一愣，随后便反应了过来，心中有些惊喜。
原本他还以为自己只能够住在这衙门里面呢，现在看来，原来可以住在外面呀。
如果有选择的话，莫凡自然是不会愿意住在这么一个阴沉的地方了。
他都不敢想象，要是每天睁眼就是这么一个阴沉沉的环境，待久了之后自己会不会疯掉。
当然，心中虽然这么想，莫凡却没有直接说住外面，而是试探地问道：“总旗大人，住外面的话，衙门里面会有补贴吗？”
听到莫凡的话，封寻步子一顿，回过头看了莫凡一眼，然后摇了摇头：“没有。”
说完，他再次迈开了腿，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是实话，封寻在北镇抚司干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问这个问题的。
所以说，即便是他刚才都愣了一下。
让你出去住就已经是开恩了，还想要补贴，这不是搞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