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颤抖着声音，飞快又急促地说道：“之后卑职绝对对总旗大人唯命是从，您叫卑职往西，卑职绝不往东，您叫卑职跳海，卑职绝不跳楼！”
显然，张松是真的怕了，就连说话都颠三倒四了起来。
他这么多年见过的人多了，但是莫凡这种人，还确实是第一次看到。
莫凡手中没有权力的时候，什么都看不出来，除了长得英俊一些之外，其他都给人一种平平常常的感觉。
但是眼下这权力刚一到手中，哪怕只是顶了一个代理总旗的名头，莫凡那野心就瞬间升腾了起来，丝毫再也看不到之前那恭敬温和的样子。
这个世界上，从来不怕人有野心，就怕这人除了有野心之外，还有实力。
而莫凡，显然就是这种人。
他不仅自身实力远远超过了境界，手段还如此的狠辣。
直觉告诉张松，如果他刚才不站出来的话，眼下蒙虎绝对已经被莫凡一脚将头给踩爆了。
看到张松的样子，莫凡踩着蒙虎头颅的脚没有放半分力道，依旧在慢慢加重。
隐隐之间，那种骨头摩擦之间，逐渐破碎的声音更加的清晰了起来。
蒙虎手脚都在剧烈的挣扎，只是没有挣扎两下，就有暗金色的丝线瞬间将他的手脚给束缚了起来。
他的脸已经有半张都被踩如泥土踩实的官道上了，嘴巴因为脸部受力的原因，张成了一个怪异的形状，合不拢，也叫不出声来。
不少泥土直接钻进了蒙虎的嘴里，跟鲜血和口水混合在一起，看起来异常的恶心。
能够看到，蒙虎的眼球此时已经凸了出来，就像是随时都要被挤出来了一样。
眼球上面早已经充血，到处都是粗壮猩红的血丝。
那些拱卫司的校尉还没有的从刚才的震惊之中回过神来，张松就已经对莫凡下了跪。
再加上蒙虎眼下的惨样，更是让众人背后生出了一阵凉意。
另一边，莫凡瞥了一眼只张松的狼狈样子，没有理会他，而是将目光扫过了那些无措慌乱的拱卫司校尉。
莫凡语气森冷：“上官当面，你们从刚才到现在却一直没有问过好。”
“怎么，是因为你们都是哑巴，还是根本没有将本总旗放在眼里？！”
莫凡从来不介意去耍什么官威，毕竟手中如果有权力的话，在不影响自身前途的情况下，要是不耍一耍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况且，莫凡也知道，面前这些拱卫司的家伙不管是普通的校尉，还是两个小旗官张松和蒙虎，其实都是欺软怕硬的东西。
官场之中的人，除了那些正儿八经戍边武将统帅，或者是那些读圣贤书守圣贤道的清流文官，其他人都是贪生怕死的东西。
官场的复杂多变，就注定了进入这一滩水里面的人，很少有人能够保持自己的本心。
如果有的话，要么就是手中权力已经到达了一定的程度，要么最后的结局就是被围攻而死，不会有第三种可能性。
除此之外，剩下的人无不是一些投机取巧，利益当先之辈。
他们有利益的时候比谁都卖力，有危险的时候跑得比谁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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