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知道的话，那你就让本佥事有些失望了。”罗无敌语气依旧平淡：“你这样的人，不该没有想法的。”
听到罗无敌的话，莫凡身体僵了一下。
他这样的人？
他才加入拱卫司几天都没有，罗无敌这话怎么听起来却对他十分了解呀。
“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吧。”罗无敌语气沉了两分：“你尽管可以放心，今天的对话出得你口，入得我耳，说了也就说了。”
“不管你的想法什么，也不管你说了什么，本佥事都不会说什么。”
莫凡沉默了一下，虽然不知道罗无敌到底准备干什么，但也知道自己要是不说点儿什么的话，恐怕是不行了。
想到这里，他有些试探地说道：“卑职觉得，陛下似乎并不是传闻之中的那样……”
“打住！”罗无敌突然扭头，语气冷了两分：“陛下如何，不是我等能够说的，本佥事让你说的，也不是对陛下的看法，而是对这一件事的看法。”
莫凡表情僵了一下，心中有种想骂人的冲动。
是罗无敌自己说什么都可以说的，结果眼下他开口了，又被怼了回去，这不是搞笑吗？
不过，莫凡也知道，人家是佥事大人，官比他大了不知道多少，所以自然是罗无敌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想到这里，莫凡也只能躬身说道：“是卑职口不择言，请佥事大人恕罪！”
“行了，继续说吧。”罗无敌摆了摆手，将头又转了过去。
“卑职觉得，这事似乎从一开始，就跟全彦扯不上关系……”
莫凡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卑职等人办的这个差，好像也并没有什么用。”
“所以说，卑职眼下心中想法没有，倒是有诸多疑惑环绕心头，只是一头雾水，就仿佛陷入了重重迷雾一般。”
“说完了？”罗无敌扭头看了莫凡一眼。
莫凡愣了愣，然后点了点头：“是的。”
罗无敌也没有表示认同，但也没有表示不认同，只是淡淡说道：“行吧，将你接下来的差事办好就行。”
“至于你所说的什么疑惑迷雾，都只是泡沫幻影而已，本佥事也不想跟你解释什么。”
“你只需要知道，好好表现就行了，拱卫司不会放过人才，指挥使也不会。”
说完，罗无敌身形悄然消失在了原地。
本来他是想看一看，莫凡是不是吴尚说的那样，是个心思阴沉狠厉之人。
结果他跟莫凡说了两句话之后，感觉有些失望。
因为他并没有在莫凡这里找到吴尚所说的那种感觉，反而觉得莫凡甚至跟普通人想的没有什么两样。
唯一值得他注意的，就是莫凡的胆子不小。
第一次说想法，就准备牵扯到皇上的身上。
这显然不是一件好事情。
因为对皇权缺乏敬畏之心的人，怎么当得好那一柄刀呢？
不过，罗无敌相信吴尚的眼光，他也不会去怀疑吴尚的决策。
所以说，他才会继续让莫凡去办差。
他要看看，莫凡除了前面表现出来的心思缜密之外，到底是不是心狠手辣的人。
心不狠，手不辣的人，是当不了刀的。
看着罗无敌消失的方向，莫凡只感觉一头雾水。
让他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没有营养的话顺便画个大饼的吗？
莫凡一直都不是一个蠢人，但眼下这种没有丝毫头绪的事情，他也看不出什么东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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