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这半个月来简直是苟且偷生，忍辱负重，就是为了等这一刻。
结果谁知道，对方竟然是赫连如歌呀！
早知道，他在恢复意识的时候，就应该睁眼的。
那样的话，也不至于每天都生活在煎熬之中了。
想到这里，莫凡缓缓放开了手，有些尴尬地说道：“是你救了我？”
“是，大人……”赫连如歌低下了头，声音有些低沉。
莫凡能够感觉得到，在看到他醒过来的时候，赫连如歌虽然被吓了一跳，但还是能够感受到她的惊喜的。
但是莫凡不明白，为什么只是转眼之间，对方的情绪就低落了下去。
莫凡沉吟了一下，大概猜到了什么。
赫连如歌毕竟只是金丹初期的修士，按理来说，不可能是甘云的对手。
所以说，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讲，对方似乎都没有可能救得了他
除非……对方身上有秘密。
也只有这样，赫连如歌的情绪才会突然低沉下去。
因为自己醒来之后，肯定是要追问这些的，而这有肯定是赫连如歌最大的秘密，她不能说。
想到这里，莫凡笑了笑：“我也不会问你是怎么救我的，但这个恩情，我会放在心里。”
说着，莫凡便要站起来。
不过，他这才发现，自己身上不着丝缕。
顿时就有尴尬之意在莫凡的心中升了起来，不过毕竟经历了这么多，莫凡只是转瞬就压下了所谓的尴尬。
“那个……”
他扭过头，想要问自己储物袋在哪里。
在储物袋里面，莫凡准备了不少的衣物。
只是，他才刚一转头，就怔在了那里。
只见赫连如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抬起了头，眼眶更是通红一片。
隐隐之间，似有泪水夺门而出，梨花带雨只是瞬间。
嘭——
赫连如歌直接跪在了地上，有些哽咽地说道：“大人如此待卑职，卑职竟然还想要瞒着大人，实在是枉为人……”
“你这是干什么？”莫凡眉头皱了皱，轻声说道：“这世间修行之人，哪个没有自己的秘密呢？”
“你救了我一命，如果我还非要去打探你的秘密，那只能说你白救了我。”
“所以快起来吧，你这样反而让我不知道该如何了。”
他说的话也是真心的，毕竟赫连如歌如此为难，就说明这秘密对她很重要。
但即便是这样，对方还依然救了他，这已经能够说明很多东西了。
而且一个大姑娘，为了给他喂药，不惜用嘴……
要知道，真实世界对于清白这两个字，看得可是很重的呀。
否则的话，白芷就不至于在同意出面的时候，就已经做好死的准备了。
“大人……”赫连如歌嘴巴张了张，却说不出后面的话了。
只有眼泪滚滚流出，模糊了她的双眼。
她在救莫凡的时候，其实是犹豫过的。
但是在想到是莫凡给了她机会，是莫凡让她有了未来之后，赫连如歌终究还是决定救下莫凡。
如果莫凡追问她的话，她也只能将事情全盘托出了。
毕竟，莫凡对她有知遇之恩。
只是，赫连如歌怎么也没有想到，莫凡竟然是如此的理解她，根本就没有打算追问这件事情。
一时之间，赫连如歌的心中，除了感动之外，皆是一片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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