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皇帝的话,连忙将另一只腿也放在了地上:“微臣何德何能,竟能得陛下亲自作画赐下呀……”
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显然充满了激动和感激:“微臣回去之后,一定将这幅画挂在家中最显然的位置,日日观看,以提醒自己陛下之天恩!”
话虽这么说,莫凡心中却是古井无波,甚至还想站起来给皇帝一脚。
毕竟,原本在他的计划之中,他跪可以,单膝就行了。
但没办法,在表示皇恩浩荡的时候,他必须得作出这幅样子,不然那就是目无君父了。
该死的封建社会!
莫凡心中暗骂道,有机会他非得带着整个拱卫司独立,掀翻这狗日大雍,弄死这狗屁皇帝!
朱肆苑当然不知道莫凡心中怎么想,他听到莫凡的话只感觉喜笑颜开,笑眯眯地说道:“原本让莫指挥使上位,朕心中还多有些不安。”
“毕竟你年纪尚轻,又是突然提拔的,结果谁知道莫指挥使比吴尚的能力强这么多呀!”
“关键是会说话,朕喜欢!”
“微臣所言,句句肺腑,请陛下明鉴!”莫凡真挚地说道。
朱肆苑脸上笑容愈发浓郁:“行了,都起来吧,地上也怪凉的。”
“谢陛下!”
莫凡和魏瑾谢了一声,这才站了起来。
“话说,魏瑾,莫指挥使来述职,你怎么跟他一起来了?”
朱肆苑的目光放在了魏瑾的身上,有些疑惑地问道。
“是这样的陛下,最近朝廷派出了两千万官兵前去镇压徐州的叛乱,将距离徐州最近的益州作为了落脚点,结果……”
魏瑾沉声说道:“结果谁知道益州已经暗中被徐州掌控了,朝廷的飞梭刚停在益州的飞梭楼,就全部被包围了!”
“两千万官兵死的死,逃的逃,叛变的叛变,最后回到京师的,竟不足数百万人!”
“剩下的人要么就是战死在了益州,要么就是归顺了徐州呀……”
随着魏瑾的话说出口,朱肆苑原本还有笑容的脸逐渐阴沉了下来。
他冷冷的盯着魏瑾,没有说话,但周围的空气却仿佛突然凝固了下来了一般。
其他人还好,只是感觉压力倍增,但没有什么修为的白芷却是如坠冰窟一般,脸色逐渐发白了起来,娇躯也在微不可查地颤抖着。
魏瑾就像是没有注意到朱肆苑的表情一样,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不仅如此,眼下北疆的北戎王庭也开始缕缕犯边,边军跟北戎王庭的人几乎是三天发生一次冲突,五天发生一次擦斗,大战随时都有可能一触即发……”
“北戎王庭那边修生养息了数年,后勤充足,早已经是厉兵秣马,所以老奴估计一旦开战,绝对不会轻易止住呀……”
“够了!”
魏瑾话还没有说完,朱肆苑猛地一声爆喝。
他冰冷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魏瑾,一字一顿地说道:“这些事情,是你该关心的吗?”
魏瑾连忙跪在了地上,慌忙说道:“陛下恕罪,老奴也是内心感到担忧,所以说才会去了解这些事情呀……”
“今日老奴实在是忍不住了,便将这些话都说了出来,还请陛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