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之中，黑色如长蛇的队伍飞快移动着。
轿子之中。
司一将面罩轻轻戴在了脸上。
在带上面罩的一瞬间，能够看到她的媚眼如丝。
这一刻，哪怕她的脸已经毁容，但都让莫凡心中颤动了一下。
他难以想象，如果对方没有毁容的话，那该是怎样的倾城绝世。
将一方带血的手帕叠好，莫凡将其收入了储物戒之中。
“你这是干什么？”司一的声音相比于之前，多了几分羞涩。
“留作纪念。”莫凡轻笑道：“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司一闻言，沉默了下去。
良久，她才开口问道：“看着我的脸，你不感觉恶心吗？”
莫凡没有违心说什么，而是轻声说道：“只有最低级的人，才会将喜恶表现在脸上。”
“我不是低级的人，所以在我眼中，看到的从来不是谁的容颜美丑，而是谁的价值高低。”
听到莫凡的话，司一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有些欣喜：“你的意思是，我对你很有价值？”
她知道，自己的容颜也不可能让莫凡爱上，除此之外，那也就只有价值了。
人在世界上，容颜和价值，总得有一样吧。
“如果你愿意的话，当然会对我很有价值。”莫凡轻抚着司一顺滑的秀发，轻声说道。
“很遗憾，尽管我们已经……”司一语气有些低落：“但我依然帮不了你。”
“因为我的母亲还在诏狱之中，我即便是稍微有点儿不对劲，她都会面临生命危险。”
莫凡闻言，不仅没有失落，反而心中有些欣喜。
对方愿意跟他说这些，就已经能够说明很多问题了。
如果的出卖一次身体，那就能够打开一个有价值的女人的心扉，这对于莫凡来说，是一件很有价值的事情。
“没关系。”他轻轻揽住了司一，低声说道：“你正常行事就行了，我会慢慢想办法的。”
诏狱虽然是归拱卫司管辖，但拱卫司能够管的，也就只有前十七层。
最深处的第十八层，就连拱卫司指挥使都不知道里面关押了什么。
现在想来，司一她们的母亲，应该就是被关在第十八层了。
想到这里，莫凡眼睛眯了眯。
他暂时肯定是不会去插手这些事情的，毕竟他眼下根基都还没有稳固。
而且，他也没有必要真去将她们给救出来。
毕竟莫凡的目的不是为了带司一司二私奔，他是希望这两人在某些事情上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说，这些事情都还不急。
听到莫凡的话，司一没有说什么，只是将带着面罩的脸埋进了莫凡的怀里。
“我要是没有毁容就好了……”她低喃道。
如果她没有毁容，她或许不会去管她那已经被关押了一白三十多年，甚至都没有什么感情的母亲了。
毕竟，她在莫凡所感受到的，就仿佛是那黑暗之中的一缕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