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来回答你。”
莫凡语气冷了下来：“我乃拱卫司指挥使，天子亲军统领，陛下近臣！”
“你作为大雍军士，职责就是镇守边关，抵御敌国入侵，撑起大雍脊梁！”
“我作为陛下近臣，手掌拱卫司，职责乃是监察天下，搜刮任何风吹草动，以及不臣之事！”
“你有你的职责，我有我的职责，你说你打最残酷的仗，受最恶劣的环境，那是你只看到你自己的苦，只顾着发泄那没有任何作用的火气！”
“在你的眼里，我就是个在京师吃喝玩乐，到了边关还带着女人的废物吗？！”
“你觉得，如果我真是这样一个废物，还能坐上了如此的位置，那我大雍岂不是早就完了？！”
听到莫凡的话，陈升表情一滞。
他本能地就想要反驳，但话还没有说出口，就直接被莫凡的话给逼回去了。
“在你的眼里，就只有你受苦，别人就很风光是吧？”
莫凡冷眼看着他：“你殊不知，你能够在战场之上没有后顾之忧的跟人厮杀，是我拱卫司多少暗卫用生命给你们换来了一个公平感的战场！”
“你殊不知，你们每一次成功的袭营，每一次大获全胜，都是我拱卫司的暗卫冒着生命危险拿到的情报，这才左右了战场的格局！”
“你真以为你们镇北军的斥候天下第一吗？谁不知道北戎的斥候才是真正的精锐！”
“但为什么他们的情报总是失误，为什么你们总能够先一步得到关于他们的情报，这他妈的都是你的功劳吗？！”
莫凡一步一步朝着陈升走了过，声音猛然提高：“你抱怨，你不甘，你愤怒！”
“你有什么资格抱怨，有什么资格不甘，有什么资格愤怒？！”
“没有我拱卫司那些死了之后，连名字都不会留下来的暗卫的帮助，你觉得你还能够在我面前狂吠吗？”
“不说那些情报，就是那些在你跟人厮杀之时，从阴暗之中射出来的暗箭，你知道被拱卫司的暗卫拦下了多少吗？！”
陈升看着一步步逼近的莫凡，脸色已然惨白无比，气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弱了下去。
他只感觉面前这个修为只有元婴期的修士，竟给他带来了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他有些慌乱地往后面退了一步，随后便反映了过来，心中生出一股难堪的感觉。
他竟然被一个元婴期修士给逼退了？！
“你说的那些都是你手下的暗卫干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甚至已经没有了最基本的逻辑思维，只是本能的去反怼莫凡：“你只需要动动嘴巴而已，卖命的是他们，不是你！”
“对，你说的对，卖命的是他们，不是我。”莫凡点了点头，而后语气猛地沉了下来：“但你可知道，这个世界上有种战场是没有硝烟的！”
“在你们跟北戎交战的时候，有多少的叛军想要断你们的粮草，有多人心怀不轨的家伙，想要断你们的后勤！”
“如果说那些叛军是我拱卫司的暗卫解决的，那那些心怀不轨的家伙，就是我将他们逼回去的！”
莫凡声音猛地提高：“你知道我为了镇北军不会有后顾之忧，得罪了多少的朝臣！”
“你知道我为了说服他们，又让出了多少的东西吗？！”
“眼下京师已经建立了东缉事厂，职权等同拱卫司，你当这东厂是怎么来的？！”
“这些东西你想过没有，难不成作为我大雍的军士，作为镇北军的将领，你的目光就如此的短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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