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梭之上。
秦阙看着下方的惨烈场景，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她突然觉得，自己就不应该出来，应该一直都呆在舱房之中的。
不然的话，她也不会看到这一幕，也不会感觉到现在这么难受。
就仿佛，心在被谁狠狠地抓着一样。
要知道，那些可都是大雍的子民呀！
然而眼下莫凡却让护城军的人，无情地朝他们送去了炮火！
她秦阙作为护城军的统领，却什么都做不到，只能够看着那些护城军的人，像是疯魔了一般，满脸狰狞地操纵着爆裂弩！
她沉默了良久，然后默然转身，朝着舱房走了过去。
秦阙生怕自己如果再呆在这里，她又会忍不住爆发。
到时候，不仅没有丝毫的效果，莫凡估计又得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她一个教训了。
对于秦阙的离开，显然是没有人关注的。
不管是那些拱卫司的佥事，还是那些护城军的将领，眼下都是目光灼灼地看着下方的战场。
他们已经握紧了手中的兵刃，就等莫凡一声令下，然后下去收拾残局了。
在众人激动的目光之中，莫凡抬起了手。
“进攻！”
他轻声说道，手也缓缓压了下去，就仿佛将整座徐州城都压在了手中一样。
几乎是一瞬间，那些爆裂弩直接停了下来，而后所有人猛地朝着下方俯冲了过去。
能够看到，所有人脸上都充满了疯狂和狰狞。
因为在之前他们就已经得到了命令，对于乾州城，不必有丝毫留手。
他们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屠城！
而这也就代表着，在屠城的过程之中，他们能够做到很多平日里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了。
没有人会担心有什么处罚，因为眼下这里是莫指挥使说了算。
而对方对于这些，似乎并不是太在意。
在他的眼里，只要他们能够平定叛乱，他们干什么都没有丝毫关系。
就在此时，莫凡注意到了什么，眸子闪烁了一下，而后身形瞬间消失。
与此同时，闻人凤和其他那些邪修也朝着乾州城之上飞了过去了，而后无数生机之气从城中出现，朝着他们身上轰然涌了过去。
在爆裂弩开炮的时候，他们当然不敢做这些事情了。
毕竟，要是一不小心被爆裂弩给波及到了，那他们可就死得太憋屈了。
但眼下爆裂弩停止，这就是他们吸收生机之气的最好时机。
……
乾州城之中。
柳若曦满是慌乱地躲避着一道道落下的红芒，她眼下的修为并不高，只是刚踏入神宗而已。
虽然在其他地方，已经算是有数的高手了，但是在这片战场之上，却只是一个比较大的炮灰而已。
特别是面对爆裂弩的时候，她除了拼尽全力能够堪堪避开之外，跟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两样。
一边慌乱的避开那些爆裂弩，柳若曦一边有些绝望的想道：“难道大人已经抛弃我了吗？”
“他当时明明说，只要我卧底在众生教之中，他就会纳我为妾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