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天殿之中。
“哈哈，莫爱卿，你这次算是给朕长了脸呀！”
朱肆苑拍着莫凡的肩膀，脸上挂满了笑容。
他说的也确实是真话。
当时他让莫凡出去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抱着让对方真的平定叛乱的想法。
毕竟，你让一个监察机构去平定叛乱，那根本就是不现实的事情呀。
君不见，徐州已经强大到了那种地步，后面还有着众生教在兴风作浪吗？
即便是他将一部分军权都交给莫凡，他也没有抱着太大的希望。
他只是想莫凡将这些叛军的威风杀一杀，然后等北戎那边真的没有动作之后，直接调一半镇北军来平叛。
结果朱肆苑怎么也没有想到，莫凡不仅平定了叛乱，而且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
眼下冬天还有一个月时间结束，他们完全有时间筹备攻打北戎的计划呀。
到时候冬天刚过，初春一到，寒冷消失的时候，就是他们攻打北戎王廷的最好时机！
这一切的功臣，可就是眼前的莫凡呀！
也正是因为这样，朱肆苑才丝毫不吝啬对对方的夸奖。
听到朱肆苑的话，莫凡恭敬地说道：“这都是臣应该尽到的本分而已！”
此话一出，朱肆苑笑得更加开心了。
“是你的本分没有错，但朕对你的夸奖，也是应该的嘛。”
说话之间，他脸上的表情突然收敛了下来。
“莫爱卿，你对陈首辅怎么看？”他低声问道。
莫凡先是一愣，随后便明白了皇帝的意思。
“微臣……对陈首辅不是太了解……”莫凡如此说道。
他虽然看出了皇帝的意思，但这并不代表他就会顺着说下去呀。
不然到时候皇帝如果要让他将陈首辅给办了，那可就是成了他怂恿的了。
所以说，莫凡才会故意装疯卖傻。
听到对方的话，皇帝眉头皱了皱：“莫爱卿，朕可不想听你跟我装疯卖傻。”
“毕竟，你应该知道，你是天子近臣，跟那些外臣是不一样的。”
“所以说，如果你都不跟朕说话了，那朕的眼睛，朕的耳朵可就被人给蒙蔽了呀！”
莫凡表情僵了僵，只能无奈说道：“那陛下，臣就如实说了，还请陛下恕我无罪。”
他倒是想跟皇帝踢个皮球，但人家根本就不带他玩儿呀。
是以，一时之间，莫凡只能顺着对方的意思往下说了。
“回陛下，臣的意思是，陈首辅有些不将陛下放在眼里。”
莫凡沉声说道：“陛下都已经作出决定了，他竟然还敢站出来，这是视陛下的威严于无物！”
听到莫凡的话，皇帝的脸上浮现出了笑容。
“没错，你说得很不错！”
他笑着说道：“所以，莫指挥使觉得冒犯了朕威严的人，应该怎么去处置他呢？”
莫凡眼角抽了抽，沉声说道：“请陛下明示！”
“抄他的家！”皇帝的眼神冷了下来：“你得知道，朕不能让任何一个人冒犯朕的威严！”
“太监不行，首辅不行，谁也不行！”
“眼下莫指挥使既然已经知道对方的行为已经过火了，那你作为拱卫司的指挥使，就应该站出来维护朕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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