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有些无奈地说道：“你每次出场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这么吓人？”
梦魇摊了摊手，淡淡说道：“这能够怪我吗？要怪只怪你自己的分心了。”
“你要是不分心的话，我也不会感应到你的召唤。”
看得出来，眼下的梦魇心情应该很好。
毕竟，以前莫凡就算是刻意去召唤对方，梦魇都是不会出来的。
但眼下他才刚想一下，对方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怎么？”莫凡眉头挑了挑：“你最近很闲吗？”
“托你的福。”梦魇在莫凡对面盘腿坐了下来，淡淡说道：“最近我的实力一直在涨，说明你在真实世界的影响力也越来越大。”
“我本来就像找你聊聊，所以在感知到你的召唤之后，直接就过来了。”
“找我聊聊？”
莫凡愣了愣，有些好奇地问道：“什么事情？”
要知道，以前如果不是他找梦魇，对方是绝对不会找他的。
但眼下这家伙倒是主动找上门来了，这倒是让莫凡心中感觉颇为古怪。
“难不成……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莫凡心中生出了一股不详的猜测。
“你不用想太多，我只是给你说一件你现在肯定有兴趣的事情。”梦魇淡淡说道。
“什么事情？”莫凡有些疑惑地问道。
下一刻，他就反应了过来，身体猛地一震：“难不成……是通幽之上？”
“如你所想！”梦魇哈哈一笑：“没错，就是通幽之上！”
莫凡还是第一次听到梦魇笑，看到对方那张张大的漆黑大嘴，他只感觉心中有些发寒。
这家伙，也不顾及一下形象……
不过，眼下莫凡也顾不得这么多，只是连忙问道：“你说说，通幽之上的什么？”
梦魇闻言，沉吟了一下，这才开口说道：“你知道的，在真实世界的天道十分强大。”
“强大到，连我不敢对它有丝毫冒犯。”
“但你知道这个世界的天道都干了些什么事情吗？你又知道，它为什么这么强大，我又为什么不敢冒犯它吗？”
梦魇不仅没有回答莫凡的话，反而还问出了两个如此的问题，这使得莫凡心中有些古怪。
不过，他倒是知道，他想要的答案，应该就在这两个问题之中。
所以说，他如实摇了摇头：“不知道。”
心中莫凡倒是觉得梦魇有些啰嗦了，毕竟，你不敢冒犯对方，不就是因为对方强大嘛……
梦魇似乎是看出了莫凡心中所想的一样，淡淡说道：“难不成，你以为我之所以不敢冒犯天道，甚至在这个世界出手都不敢，真的只是因为天道强大吗？”
“你觉得，我现在的实力如何？”
不等莫凡回答，他便自顾自地说道：“也不怕告诉你，现在的我即便是无法跟这个世界的天道相比，但也绝对差不了太多、”
“但我依然不敢对它出手，不是因为我怕什么两败俱伤，而是因为我怕另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莫凡本能地问道。
“规则！”梦魇沉声说道：“凌驾在天道之上的规则！”
听到梦魇的话，莫凡的眼皮猛地一跳。
他知道规则很强大，但却没有想到规则竟然凌驾在了天道之上。
这岂不是说……白芷接触到的东西，是比天道，比通幽之上更强大的东西？
想到这里，莫凡心中颤了颤，再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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