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是，那是梦魇专门用来提醒自己的？
可自己又不准备去当什么天道，她来提醒自己干什么呢？
一时之间，莫凡心中充满了重重迷雾，只感觉自己根本就看不清这些东西一般。
他顾不得百里倾城那希冀的眼神，而是抬头看着依旧乌云密布的天空，心中充满了阴霾。
那九天之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梦魇眼下什么情况，她所说的那句话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尽管理不清来龙去脉，但是在听到梦魇那句话之后，莫凡却始终觉得，在那九天之上似乎有一双硕大的眸子正在俯视天下苍生一般。
那不是天道，那是比天道更加强悍的存在。
或许……它甚至能够制衡天道。
看到莫凡不语，这一次百里倾城却没有像是之前一样沉默，而是猛地一把抓出了莫凡的肩膀，沉声问道：“回答我，你到底听到了什么？！”
她的声音隐隐有些发尖，这能够证明此时的百里倾城颇有些失态。
本来这天地之间的变化就让百里倾城心中一阵茫然，眼下发现莫凡似乎是知道一些东西之后，她便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非要从莫凡嘴里打探出一些东西。
只有这样，她才会觉得自己心中有了几分底气。
只有这样，她才会在看是茫茫然的未来之中找出一条通天的道路。
看着百里倾城罕见的焦急样子，莫凡脸上充满了无奈。
他很清楚，一旦自己说出那句话之后，百里倾城肯定还要追着问一些其他的事情。
比如这话是什么意思，又比如他是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
但莫凡自己都搞不明白这是什么东西，又怎么去跟百里倾城解释呢？
而且关于梦魇的事情，他也不能够跟百里倾城说呀。
就在此时，莫凡身体猛地一震，随后便有无数记忆悄然涌入了他的脑海。
这记忆仿佛洪流一般，充满了无数繁杂的信息。
与之相比，莫凡那吸收了无数强者形成的记忆，在这洪流面前就仿佛一叶扁舟一般。
这是属于梦魇的记忆。
当然，并不是全部。
毕竟，不说全部，就算梦魇千分之一的记忆，都能够将莫凡的脑袋炸开花。
所以说，眼下莫凡得到的记忆，也就只有百万分之一不到而已，不过这记忆不是连贯的，而是全部都是重点。
其中就有梦魇刚才发生了什么，以及他为什么要当上天道的缘由。
甚至于，关于梦魇怎么将他们从虚幻世界带到真实世界，又怎么打开真实之门的记忆都在其中。
与此同时，又滚滚热流在莫凡的腹部涌现，一瞬间便通化了他的所有真气。
这是……
久违的梦魇之力。
“梦魇这是……”莫凡心中一惊。
难不成，梦魇将沟通真实和虚幻的桥梁变成了自己？
甚至于，它将梦魇界都交给了自己，自己已经取代了它？！
一时之间，莫凡心中莫名有些慌乱和惊诧。
要知道，他的实力可没有丝毫的提升，如果就眼下这种实力的话，又怎么又资格去管理什么跟真实和虚幻沟通的桥梁呢？
“你回答我呀！”看到莫凡一直不说话，百里倾城终于忍不住了，手中不断用力，脸上已经带上了隐隐的狰狞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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