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天每每在我想要肆意杀戮的时候，一看到你，我心中的杀意却总能够平息下来。”
宫殿之中。
莫凡看了铭柔一眼，笑了笑：“如果不是你，眼下的浩然宗恐怕已经被我夷为平地了。”
“所以说，你救赎了浩然宗，也救赎了我。”
听到莫凡的话，铭柔的脸色有些发白。
她不认为莫凡是在欺骗她，她也不认为对方有所夸大。
毕竟莫凡虽然只是地仙境界，但是那一身实力却足以证明对方完全有能力覆灭整个浩然宗。
如果莫凡真的疯魔一般的肆意出手的话，能够逃离浩然宗的弟子，恐怕并不会有多少。
“既然如此，不修炼这种功法可以吗？”铭柔忍不住说道。
“你说呢？”莫凡有些好笑地说道：“有些路，一旦走上去了，就不要想回头了。”
尽管莫凡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变化，但他也只能跟着这条道路就这么走下去。
毕竟，他但凡退缩了一下，他所做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听到莫凡的话，铭柔沉默了一下，突然笑着说道：“那以后我就在你身边看着你吧，免得你一不小心将整个大罗仙界都打穿了。”
此话一出，莫凡顿时愣在了这里。
他本来只是给铭柔一个接受他理由的好意而已，但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说出这么一席话。
莫凡眼角抽搐了一下：“师尊，您贵为浩然宗外门长老……”
“已经辞了。”铭柔直接打断了莫凡的话：“而且，我觉得，相比于在浩然宗无所事事，我还不如随时随地管着我的徒弟。”
“免得你一个不注意在大罗仙界大开杀戒，到时候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莫凡看出铭柔好像是认真的了，他沉默了一下，沉声说道：“可我要杀谁，你是挡不住的。”
“我并不是不让你杀人。”铭柔摇了摇头：“我只是希望你不失去理智，去肆意杀戮那些无辜的人。”
“作为你的师尊，我有责任在你即将失去控制的时候拉你一把。”
“如果这样的话，就算你真的失去控制了，第一个杀的也是我。”
“或许，这样能够让你清醒过来呢？”
莫凡觉得，铭柔有些高估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了。
不过，即便如此，莫凡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说，铭柔也是大罗仙界土生土长的人，知道的东西要比他多不少。
虽然实力有些弱，但是对莫凡造不成什么影响。
大不了有危险的时候，直接将她给扔了就行。
就像是……
莫凡脑海之中莫名浮现出了虚幻世界某款游戏之中的一个角色，大招是扔老婆……
“师尊？！”
就在莫凡胡思乱想的时候，天澜有些惊诧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她之前都是在接受传承，对于外界发生的事情并不清楚。
眼下苏醒过来之后，这才发现，铭柔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这秘境之中。
看了一眼铭柔手里的两柄道器，天澜大概猜到了些什么，原本警惕的眼神柔和不少。
不管怎么说，她们也相处了这么多年，她对于铭柔有着不低的好感。
没有让这两个女人叙旧，莫凡直接对天澜说道：“都弄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