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文蔚只感觉头皮有些发麻。
她知道莫凡的潜力肯定是很大，但确实没有想到对方的潜力竟然大到了这样的地步。
听到文蔚的话，莫凡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文统领跟血剑圣宗有旧？”
如果不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下，莫凡并不想对文蔚动手。
即便他要捏死文蔚，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我就是从血剑圣宗出来的……”
文蔚表情有些复杂地说道：“不知道血剑圣宗是哪里得罪了莫百夫长，居然会让你亲自登门灭宗。”
她也不是什么傻子，自然能够想到眼下莫凡将仇雄打成这幅样子，血剑圣宗四大长老都没有出来，肯定是已经出事了。
这样说来，莫凡眼下的实力绝对不是一般的大罗金仙能够抗衡的。
而她作为一个金仙，更加不是莫凡的对手了。
不过毕竟她也是血剑圣宗出来的人，在培养自己的宗门遇到了灭宗危机的时候，她理应站出来。
也正是因为这样，文蔚才会问出这样的话。
“莫某不是什么滥杀无辜的人，自然是因为有恩怨，所以我才会动手。”莫凡沉声说道：“当年仇雄趁莫某式微之时，跟人联合将莫某的肉身泯灭。”
“如果不是莫某还有几分手段，恐怕早就已经身死道消了。”
“眼下莫某总算是有了几分微末实力，自然应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不然莫某道心不稳！”
听到莫凡的话，文蔚沉默了一下，还是说道：“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
“没有。”莫凡直接摇了摇头。
他不可能因为文蔚是从血剑圣宗出来的就放过血剑圣宗，甚至于，如果今天文蔚要阻止他，那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将对方给灭掉。
从来没有人能够阻止莫凡报仇，文蔚不行，任何人都不行！
文蔚见状，看了一眼坑洞之中正满是希冀之色地看着自己的仇雄，沉默了良久，终究叹了一口气。
“仇宗主……”
她低声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是你有错在先，这责任你自然是应该抗下的。”
“弟子这么多年，已经帮了血剑圣宗不少了，这一次……”
“请恕弟子无能为力了。”
如果是其他的大罗金仙，文蔚还能够凭借自己的镇天军驻大乾王朝天庭分部统领的身份震慑一下对方。
但眼下她面对的却是莫凡，一个在总部任职，且潜力巨大的百夫长。
所以说，文蔚这一次，也只能视而不见了。
听到文蔚的话，仇雄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下来。
“文蔚！”
他低吼道：“你可是天庭的人，他不敢的动你的！”
“你是天庭驻大乾王朝分部的镇天军统领呀，你为什么要怕他？！”
“抱歉了。”
莫凡微微一笑，淡淡说道：“我也镇天军的人，跟文统领是同僚。”
说话之间，银色的盔甲已然覆盖了莫凡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