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的脸色逐渐冷了下来，他心中已然彻骨冰凉。
他觉得，自己来这大罗仙界并不一定只是为了救云岚，他还有了新的目标。
不是站在云岚的面前，看她能不能回忆起自己，而是在实力足够之后，用手掐着云岚的脖子问她，会不会后悔当初做下的蠢事。
莫凡会让云岚知道，你将一个人利用完之后，对方会给你带来怎样巨大的变故。
“你认识她？”
就在此时，莫凡听到一个带着些疑惑之意的平淡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
他怔了怔，这才想起自己还被天月横抱着。
莫凡扭头看去，只见天月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好像要从自己的脸上看出些什么一样。
“认识……”莫凡沉默了一下，还是如此说道。
何止认识，还经历过生死，坠入过爱河呀。
当初的她追他追得那么辛苦，好不容易才让他接受。
然而眼下的她却已然将他抛弃，高高在上俯视众生，清冷而孤傲睥睨。
听到莫凡的话，天月挑了挑眉。
尽管心中早已经猜到莫凡应该是认识云岚的，但在莫凡真的承认的时候，天月心中还是有那么几分惊愕。
两人的身份差这么多，她想象不到莫凡是怎么认识云岚的。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低声说道：“介意跟我说说嘛，就当是说故事一样。”
“实不相瞒，我对你们的故事，很好奇。”
听到天月的话，莫凡看了一眼周围。
他这才发现，凌云军主和他的亲军们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天河之上漂浮着的那些天兵的尸体也不知道被谁收走了。
至于天河水军那些人，也早已经被云扬给领走了，整个这片区域的夜空之中，只剩下了他和天月两个人。
莫凡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他从来不是一个大嘴巴的人，也不想将自己的事情拿出去给人博取什么同情心。
但不知道为什么，在眼下这个时候，莫凡总感觉自己的心中有些空落落又有些发闷。
他第一次有这么一种冲动，那就是将自己的故事分享给别人听。
不得不说，爱之深，恨之切。
莫凡就算眼下已经定下了之后的基调，但之前跟云岚经历的那些事情却是无法抹去也无法忘怀的。
所以说莫凡眼下会有这种感觉，只有心痛到了极致，才会有想对人倾诉的欲望。
因为莫凡这种人一般有事从来都是默默地放在心里，很少会对别人言语。
只有当他撑不住的时候，他才会想要对人倾诉。
而眼下，莫凡已然是有些撑不住了。
当然，莫凡也并不觉得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天月之后，对方会做些什么。
毕竟从天月方才的实力以及对方轻而易举地就能够将军主大人叫过来就能够看出来，对方肯定不是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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