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捋着这一切，面上莫凡却是没有表现出丝毫，只是平静地说道：“我明白了，那么，到时候别忘了提醒我。”
说着，莫凡直接转身离开。
他并没有打算从梦河的口中套出更多的话，因为在很多时候，不仅是被套话的人说得更多也错得更多，就连被套话的人同样也是说得更多便错得更多。
莫凡眼下只需要，自己的心中有一杆秤就行了。
只要他随时保持着这样一颗警惕心，那么他便能够在将来发生某些变化的时候反应过来。
而目送着莫凡离开，梦河也并没有出言挽留对方，但也没有像是之前一样突兀消失。
它只是平静地看着莫凡离开，黑雾之中的眸子微微跳动着，给人一种莫名森寒的感觉。
“图腾印记……”
它低喃着这四个字，语气有些莫名：“是那个家伙的印记……”
“所以……该死的，那个下界的域外天魔，竟然是那个家伙吗？”
在提到那个家伙的时候，梦河的语气之中带上了一些莫名的意味，能够感受到他的忌惮和畏惧。
不过，显然从它的这些话之中也能够听得出来，他之前所说的什么关于图腾虚影的解释，确实都是假的。
至于它为什么会骗莫凡，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另一边，莫凡已经朝着天河所在的方向掠了过去。
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眼神带着些许阴霾之色。
莫凡越想越能够感受到梦河之前的不对劲，不过因为对于域外天魔并不怎么了解，所以说莫凡又说不清楚对方到底是为了什么。
但莫凡能够肯定的是，之前它因为梦魇而觉得梦河可以信任，这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梦河之前跟他搭上关系，应该是有梦魇在内的原因，但梦河现在在看到了那所谓的图腾虚影之后，显然已经对他产生了某种变化。
莫凡能够感觉到，自己应该会被梦河所利用。
但对方利用自己是为了什么，那图腾虚影又到底是什么东西，莫凡心中完全不知道。
也正是因为这样，莫凡眼下有种罕见的急躁和暴虐之感。
不过，他最终还是将这种暴虐感觉平复了下去，尽量让自己恢复了平静。
因为莫凡很清楚，眼下自己就算是再怎么焦急也没有丝毫的作用，在什么都不知道且实力不够的情况下，他什么也改变不了。
所以莫凡唯一能够做的，那就是提升自己的实力，只有实力足够了，他才能够破开一切的波谲云诡。
“这修仙……果然是一条不归路……”
莫凡心中有些无奈地想到，即便是他眼下的心境，都感觉到了两分略微的茫然。
毕竟从他踏入这条道路的时候，似乎就一直在被逼着疯狂前进。
每每在他感觉到自己有两分需要喘息的时间之时，总是会有什么突然发生的事情将他这片刻的安宁给破坏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