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行采纳了王安的建议,立马儿与吏部尚书杨巍商议,两人一拍即合。
都觉得对点支援是个不错的主意。
届时由比较富裕的两京十三省对点支援即将成立的吉林行省各州府。
听说这个主意是王安想出来的,杨巍不禁喃喃地道:
“难怪皇上如此信任王公公,十几岁便擢升为司礼监秉笔。”
“王公公是有过人之处!”申时行也赞道,“别看他年纪小,却是皇上颇为倚重的心腹,听说皇上在去辽东之前,曾嘱咐他随时关注朝局动态并适当时候给出建议,而不是嘱咐冯公公。”
“哦,难怪,这怕也是冯公公主动请辞的原因之一吧?”杨巍揣度地道。
“冯公公倒是没有这样说,但我想应该有这个原因。”申时行点了点头。
他登门拜访问冯保时,冯保的确没有提及这一点,只说自己老了,该让位给年轻人,而且提及内廷的作用逐渐被弱化,想必心态受到这方面的影响。
但不管怎么说,王安的能力让人佩服,毕竟只有十几岁的年纪。
不仅内廷,外廷中的官员,包括申时行与杨巍之辈,也是深感佩服。
这样,对即将要成立的吉林行省的总体战略指导思想就确定下来。
接着,就看皇上怎么想了。
……
翊坤宫。
李太后与陈太后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开始说起朱翊镠了。
李太后轻轻地抱怨道:“姐姐,你说镠儿这个父亲是怎么当的?他眼里到底还没有孩子?自己离京去辽东是为国家大事,舍得孩子情有可原,可几次派人回来,也不见他问候孩子一句。他心里还有没有孩子啊?”
其实,这话倒说到陈太后的心坎儿里去了,只是她不好意思说出来,毕竟他不是朱翊镠的亲娘。
确实,想着朱翊镠去辽东有半年之久,居然没有问候过孩子的事儿,李之怿孩子没问,郑妙谨孩子也没问。
李太后这一抱怨,陈太后也感同身受,但还是为朱翊镠辩白道:
“镠儿心中装着国家大事嘛,妹妹也知道辽东那边形势严峻,甚至关乎到大明的国祚,哪有心思关心孩子?”
“姐姐,话也不能这么说。”李太后不以为然道,“国家大事是国家大事,孩子的事是孩子的事,这次陈炬回京,让稍两句关心孩子的话,难吗?”
“只要镠儿心里装着孩子就行。”
“这是之怿不在,不然让人家怎么想嘛?”李太后摇头叹气道。
“妹妹怕是多虑了吧?”陈太后笑了笑说,“镠儿也没过问常洵,郑皇后难道心里就有想法?不见得吧?”
“瞧他,表面工作都不知道做一下安慰安慰自己。”李太后轻责。
“妹妹,镠儿不过问,或许正是因为相信我们与郑皇后。倘若关心甚切,我们不是又觉得他不够信任我们吗?”
“要是这样想,那还差不多。”
“镠儿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他是大明之主,心里还要装着天下百姓,或许有时候在所难免会疏忽身边的人。”
“等镠儿明年回来,两个孩子肯定不认得他。”李太后望着怀里的孙子笑,“届时他们差不多能走路了吧?”
“等孩子能走路能说话就好喽!”陈太后感慨地道,“我这怀里的孩子还好,不哭不闹,可妹妹怀里的孩子不好带,看妹妹最近又瘦了一大圈儿,带孩子的确是一件费心的事儿哈!”
“我还好,本不应该让姐姐操这份心的。”李太后歉意地说道。
毕竟她带过好几个孩子,也算经验丰富,可陈太后膝下无儿女,从前没有带过孩子的经验,相比较更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