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完张德顺此行的来意之后。
一直发誓要照顾好大哥后人的张云海,竟然露出了一副极为失望的表情。
此时的张云海多么希望张德顺此番是来投靠他,又或者是来借钱的。
这样一来,他就能找借口把张德顺一家老小全部接到“千岛城”来。
他张云海别的不敢保证。
不过,在“千岛城”这一亩三分地上。
无论是达官贵族,还是地痞流氓,甚至是一些修真者,均会给他几分薄面。
“也罢······”
“就把这小子留下吧。”
酒过三巡之后,张云海这才点头应下了此事。
用他的话来说,既然德顺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
他这个做二叔的也不好开口拒绝啊。
暂时就先这么着吧。
见二叔已经应下了此事。
脸上已然乐开了花的张德顺与铁牛便连忙站起来举杯说道。
“多谢二叔。”
历来憨厚老实的铁牛本想称呼张云海为“张老板”又或者“张掌柜”的。
但,他转眼一想。
既然他与张德顺年纪相仿。
何不就跟着张德顺一同喊张云海为“二叔”呢。
这样一来,也就显得不那么生分。
次日清晨。
张云海将张德顺,铁牛,狗蛋带到了一处名为“千岛书斋”的地方。
这还未进门,耳边便传出来了一阵阵稚嫩的读书声。
“天方,地圆······”
紧接着,从中传来了一道苍老,但却充满了精气神的笑声。
“呵呵······”
“原来是张掌柜来了。”
“失敬,失敬······”
很快,一位身穿灰色长袍,留着长长山羊胡的老者便来到了张云海四人的面前。
“呵呵······”
“我早就想来与上官先生叙叙旧了。”
“但,无奈事务缠身。”
“今儿个才闲了下来。”
张云海口中的上官先生,正是“千岛书斋”的教书先生上官墨。
在寒蝉一番之后,面带微笑的张云海这才将正在东张西望的狗蛋拉到了上官墨的面前。
“上官先生······”
“这是我远方侄子的儿子。”
“有劳了。”
对此,历来挑剔的上官墨倒也没有推辞。
“张掌柜客气了。”
“这不过是小事一桩罢了。”
上官墨之所以会如此。
无非是在他最为落魄的时候,是张云海救济了他,并资助他创建了“千岛书斋”。
换句话说,如若没有张云海的话,就没有上官墨的今天。
话虽如此,但张云海却从未用低人一等的眼光来看待他。
相反,张云海还不时提着酒来书斋与他对饮。
在将一切安顿好之后。
也就到铁牛,狗蛋,这对父子“暂时”分别的时候。
临行之前,铁牛把狗蛋叫到了一旁,并递上了一个沉甸甸的钱袋
“狗蛋啊······”
“你以后可要用心念书啊。”
说着说着,即便是平日里坚强如铁的铁牛,也忍不住流下了几滴不舍的泪水。
至于年仅十岁的狗蛋,则早就哭成了泪人。
“爹······”
“呜呜呜······”
“狗蛋知道了······”
狗蛋十分清楚。
今日一别,怕是得等很久才能有机会与铁牛相见。
至于,想要回梁山村见娘亲,则更是的等上很久很久。
半刻钟过后,张德顺来到了这对父子的面前,并对狗蛋说道。
“狗蛋啊······”
“你可是咱梁山村头一个来千岛城念书的娃。”
“你可得争口气啊。”
“对了······”
“以后若是有机会的话。”
“你就别回梁山村了。”
张德顺之所以会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