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常年飘落雪花的冰雪之城。
堆满白雪的深山,朴素的道馆内。
一位面容严肃的老人坐在轮椅上,‘哐当’雕刻一块坚冰。
冰雕逐渐浮现出小山猪的形状。
趴在老人膝头的小山猪,开心的打了个鼻息。
老人嘴角的弧度一闪而逝,推动轮椅,回到干净整洁、毫无生气的单人间。
曾几何时,道馆内也热热闹闹,有过孩童的笑声。那些笑声充满温度,似乎能把寒冷的冰块融化。
柳伯面容严肃,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膝头的小山猪陷入沉睡。
远远望去,就像一座气息凛冽的冰雕。
滴滴滴——
通讯设备的响声,为这卡吉道馆增添一丝现代意味。
柳伯与外界唯一的沟通方式,也只有这些昔日的老友。
“有个很擅长雪天队的后辈哦,好像也是个图鉴持有者。”饲育屋爷爷道。
“雪天队……”大木博士摸摸下巴,“神奥的贝尔里慈?”
“是什么,陆老师啦。”饲育屋婆婆道,“看着还像模像样的。”
“陆野啊。”大木博士笑着说,“那倒挺正常。”
毕竟是这小子的天赋嘛。
钢铁先生:“雪城,你这几天不是要出差吗?”
“啊对,去趟水脉市,参加一趟展会。”
“嘿嘿,我的学徒也带去了新型的柑果球工艺,可不要输给我哦。”
“哈哈哈,奖杯你要就拿好了,我家里还有好几百个。”大木博士笑道。
“………”钢铁先生。
“雪天队。”柳伯缓缓道,“不适合年轻人。”
“他们的意志薄弱、遇上挫折就会退却、寄希望于虚无缥缈的羁绊。殊不知冰系的脆弱之处,就是其锋利的地方,而那是训练家手持的利剑。”
聊天群一阵死寂。
“算了,你们听不懂。”柳伯高冷道。
菊子婆婆嗤笑道:“你说话可真难听,柳伯。”
大木博士心中腹诽道,你不也一样……
柳伯没有回答。
关上手机,靠在轮椅,闭目休息。
他的眼前出现万里冰封的原野,一头受伤的拉普拉斯与孱弱的少年。
室外一片灰蒙蒙,冰雪的呼啸声,收音机呲呲杂音。
老人正梦见暴风雪。
……
4月6日,周二,天朗气清。
“嗷呜~”风速狗在庭院抖动肥硕身躯,火红鬃毛煞是耀眼。
陆老师正在房间内收拾行李。
“手机、精灵球、孵化罐……这个不用带了,让鸭鸭肉身孵化就好。”
训练家腰带、黑红色露指手套、深紫色夹克、棒球帽。
陆野压了压帽檐,在镜子里和耿鬼站在一块儿,满意颔首:
“靓仔。”
“口桀!(*?▽?)”耿鬼‘蜡笔小新’式害羞。
其实陆老师还有一套,正在路上的粉色系的训练家套装。
那是梅丽莎小姐寄来的获奖款式,连帽卫衣和五分短裤。
以粉色系为主,据说是当下流行的‘猫系少年’。
“绝对适合,非常适合,真的!”梅丽莎鼻息粗重。
“……您能先把口水擦一擦吗。”
“诶,有吗?”梅丽莎优雅地拿出手帕,莞尔一笑,“您真爱开玩笑。”
陆野:“……”
自己一米八的个头,和粉色怎么也不搭啊……
盛情难却,信使鸟还是把这份礼物送上了门。
“哟,今天是你来送快递啦?”陆野手撑着邮筒,另只手叉腰,笑着问。
“呜!(?﹏?)”企鹅手掩额头。
老大不允许我辞职,最终还是自投罗网了!
“喏,给你的小费。”陆野递了颗晶莹剔透的能量方块。
按理来说,信使鸟受过专业训练,是不会接受投食。
可是……他给的实在太香……
经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
信使鸟‘啊呜’一口,企鹅身躯一抖,两只翅膀不断拍着身体:
“呜、呜呜!”
陆野微微一愣。
我寻思着,我也没投毒啊……
下一刻,药力逐渐扩散,小企鹅露出憨态可掬的笑容。
“呜…(ˉ﹃ˉ)”
陆野:“……是不是,太刺激了?”
望向高高兴兴,拎起行囊,小企鹅远去的背影。
陆老师陷入沉思。
摇了摇头,陆老师走回室内,拎起肩包。
“走吧,咱们坐船去水脉市,和萌萌哒旅游三天!”
耿鬼戴着『耿鬼帽子』,飘浮在陆老师身旁,开心地挥舞小拳头。
“口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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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