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了这么大个圈,你想说的就是这个?”凌芸内心翻了个白眼,有些无语。
栾轻溪眼前一亮,“那,芸儿是答应喽?”
“嗯,给靖阑生个弟弟或妹妹,我是不反对。只是我的身子还虚,待调养过来再说。”
栾轻溪一听,似乎明白了什么。
当即将凌芸抱上床,顺手放下床帏,“既然如此,那咱们就别浪费时间了。”
凌芸勾了勾唇,一把将他推开,“这大白天的,你是不是太心急了些?就算要生,也得等到晚上吧?”
“这种事哪儿能等?莫非芸儿是在诓骗为夫?”
栾轻溪说着,手已经动上了,还没等她说话,就用唇堵住了她的嘴。
时间过得很快,为了三日后的周岁宴,祭司府中张灯结彩、喜气盈盈。
上到主子下到仆人,脸上全都洋溢着笑容。
凌芸和栾轻溪商量后,把凌宗和天衍尊者都接到了祭司府。
至于几位姐姐,现在都天各一方,而且世道混乱,就没通知她们。
这天一早,睿老亲王和姬存晔就到了。
栾轻溪在大厅中招待客人时,凌芸则在屋里为儿子换衣服。
这种日子,她和栾轻溪固然用心打扮一番,儿子是主角,自然要穿得喜庆些,小红袄、虎头鞋、虎头帽不能少。
凌芸抱着儿子走进偏厅,见该到的宾朋都齐了,笑道:“时候也不早了,咱们这儿也没外人,要不就开席吧?”
“好。老王爷,师尊,岳父大人,诸位都入席吧。”栾轻溪起身,摊手在前面虚引。
几位老人相互对视一眼,纷纷起身往大厅走去。
看着面前的桌子上放着毛笔、算盘、小刀等物件,凌宗提议道:“东西都备齐了,先把孩子抱过去吧。”
凌芸看了栾轻溪一眼,迈了两步,把儿子放到桌上坐着。
只见栾靖阑看了看桌子的物件,就开始爬来爬去,一会儿拿起毛笔甩了甩,一会儿扒拉起算盘,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天衍尊者呵呵一笑,“哈哈,看来这小子将来也并非池物啊!”
凌芸愣了愣,她只想着儿子快快乐乐地长大,平平安安地过一生便好。
什么封侯拜相,功名利禄,她压根就没指望过。
为了不让儿子选择仕途,她还故意没摆放印鉴。
可就在她正思忖间,凤眸微张,满眼的不可置信,就像看到鬼一般。
儿子手里什么时候多了个印鉴?
凌芸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白玉雕刻而成的印鉴。
她眉心微蹙,看向栾轻溪,“你的私印怎么会出现在儿子手里?”
“大概是昨晚我们……”栾轻溪贱兮兮地笑了笑,略显无奈。
大概这就是天意吧。
听了他的半句话,凌芸瞬间明白了过来。
昨晚他缠着自己,为生女儿努把力的时候,不想儿子当电灯泡,就把私印扔给他当玩具耍了。
事后他居然还忘了收起来。
而搞笑的是,她给儿子换衣服的时候,居然也没发现他手里拿着印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