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府。”
玉恪站在镇国公府前,望着上方的金字匾额,再看府上虎气腾腾,若有所思地把玩着随身的玉坠子。
真不愧是大氏第一虎门,确实不凡,要是想在里面使些小伎俩怕是也难。
可惜了,那个易家孙夫人的皮囊还真不错。
“什么人,干什么的?”
守门的侍卫发现她的怪异,出声驱赶。
玉恪若无其事地离开,颇为遗憾地回到街道上,目光在来来往往的女子身上梭巡,目前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顺着街道就来到了三庆巷的一番园,里面依旧热闹的很,傀儡正在台上表扬,若是有人心细就能发现,傀儡上连留视线的地方都没有。
抬眼望了下二楼,那儿站着江番的两个徒弟。
“哎哟,久儿姑娘,许久不见又水润了不少啊。”
闻声看去,便见着一穿金戴银的风流纨绔抓着个姑娘的手,那姑娘穿着杏衣红裙,梳着两个环髻,衣着打扮上看是一番园的杂役。
不过那张白里透红的脸蛋确实好看,嫩的跟豆腐似的。前两回来倒是没看见,有可能看见了也没机会放在心上。
玉恪摸了摸自己脖颈的皱纹,眼睛微微眯起。
现在她可是入了自己的法眼了。
“王公子还请自重。”久儿挣扎着,却是不敢来硬的。
纨绔呵呵一笑,色眯眯地摸了一把她的脸蛋。
“自重?本公子告诉你,本公子看上你了,只要本公子跟你们园主说一声,你就能跟着本公子吃香的喝辣的,享受荣华富贵,怎么样,喜欢吗?”
“还请王公子放过我罢,久儿命薄……”
久儿一双眼睛泪眼汪汪,惹人心疼,让那纨绔更加火烧火燎,将她往怀里一拉,就要往她脸上亲去,结果身子一僵就动弹不得了。
下刻,久儿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被从这浪子怀里拉出来,落入另一个怀里,抬眼便是一张十分好看的脸。
正发呆,她已经被这出手相助的女子护在了身后。
玉恪瞧着僵硬的纨绔,指间射出一颗红豆点在他的穴道处,纨绔又重新活泛起来,扭头指着玉恪就要骂,发现是个大美女又瞬间转了态度。
“哟,这是哪儿来的一位美人儿啊?”
“光天化日调戏女子,未免太过不入眼了。”玉恪轻飘飘说着。
纨绔一撩衣裳发带,从腰间抽出折扇,表现出翩翩公子的模样,道:“美人误会了,在下刚刚是在跟这位姑娘逗趣儿呢。是不是,久儿姑娘?”
久儿往玉恪身后躲了躲,不敢言语。
玉恪笑道:“既然是误会便好,这里是一番园,还请公子好生赏戏。”
“哎,美人儿别急啊。”纨绔往她身前一拦,“在下王可行,太学的学生,当朝御史大夫那是我亲姨夫,不知姑娘姓甚名谁,芳龄几何啊?”
玉恪暗道一句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不打算理会。
那王可行却是不依不饶,道:“姑娘可否一同看场这傀儡戏?”
“好啊。”
玉恪被纠缠的没有了耐心,勾唇一笑瞧了眼久儿,跟着王可行去了戏台子前的席位,园子里跑堂的见着玉恪,立马给她安排在了前头最中间的显眼位置。
这王可行还当是园子里的人有眼力见儿,懂事儿地巴结他,仰着下巴就请玉恪坐了,笑盈盈地偏了偏头。
“久儿姑娘,给这位美人倒茶。”
久儿怯生生地端起茶壶给他们倒上茶水,玉恪好整以暇地看向戏台子。
一出戏已经演到了一半。
“这回美人可能说明姓甚名谁?”
玉恪端起茶来,“等这出戏看完,我再告诉你,公子可要好好看。”
听闻美人这么说,王可行立马听话地看向戏台子。
戏台子上,是一个将军傀儡上沙场前与妻子相别的温婉场景。
看了会儿逐渐无趣,特别是心底还被旁边的美人挠着,王可行的余光时不时地瞟向玉恪。
然而玉恪专心看着傀儡戏,根本没有要理他的意思。
过了不多时,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便听着玉恪的声音。
“公子看看这个,可认识它是什么做的?”
王可行精神了些扭头,入目便是一颗润白的玉坠子,刚想动手拿过来,就被玉恪拦了下来。
“公子这样看就行,您仔细看看这是什么玉石做的?”
王可行看了眼美人,乖乖看着晃来晃去的玉坠子,不多会儿双目便有些迷离。
见状,玉恪轻声道:“公子要是看累了,就闭上眼睛休息休息。”
对方听话地闭上了双眼。
玉恪又道:“您再睁开眼看看?”
王可行听话睁眼,眼睛已经开始不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