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什么事儿。”
镇国公不耐烦地跟着冯希仁走到了一旁,左手叉腰扶着腰带,他现在急着宝贝孙媳妇,都想亲自带人下去掘地三尺把人救出来。
冯希仁望了望面前的两位武将,道:“陛下现在就在这下面。”
对面二人不约而同瞠目结舌。
“谁?!”
“在下面?!”
他们俩的大嗓门儿一个比一个声音大,把整个院子里的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九堂望着他们三位大臣也是不解的很。
冯希仁拧眉,“二位切勿张扬,眼下先找到陛下是要紧事。”
两人表情一阵扭曲,不约而同地转身,风风火火走向井边。
镇国公一指护卫,“赶紧把路给挖出来!都麻利点儿!天黑之前挖不开,老子拿你们的脑袋祭天!”
石来善一指士兵,“特娘的,都给老子动起来!”
众人见着他们二人跟吃了火药似的,立马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风风火火地动起来。
李一瑞好奇,“大将军,出什么事儿了?”
结果对方一脚踹在他身上,眼红脖子粗的大骂,“问个屁,有这功夫还不赶紧去看着他们,救不出来人,老子先拿你的脑袋祭天!”
李一瑞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地回了井边,照着几个目露好奇的士兵踹了几脚,把火气撒在他们身上。
“看什么看,救不出来人,老子死之前先把你们几个给砍了!”
冯希仁望着态度大变的两个人,无奈地叹了声,仰头看了眼站在屋檐上大须,很希望它能给自己个提醒。
大须的鹰脑袋毫无灵魂的左右转动着,发现了冯希仁的注视,忽然扑棱起翅膀在院子上空转了两圈儿。
它的动静惹恼了镇国公,“哪儿来的畜生,来人,把弓箭拿来,老子亲自把它给射下来!”
“镇国公且慢。”冯希仁忙阻拦,跟石来善道,“大将军,你带一部分人跟我来。”
石来善不善看向他,“冯大胆你又出了什么幺蛾子?我跟你说,你隐瞒不报,害得……身处险境,这笔账看你怎么算的起!”
“事后本相自会担责,现在还是赶紧随本官来罢。”
镇国公道:“大将军,你就带人跟他走一趟,这儿有老夫。”
闻言,石来善跟镇国公道谢,带着一支小队跟上冯希仁。临出门,冯希仁又叫上了九堂。
他们出了门,那苍鹰就朝着一个方向飞去。
丞相提着衣裳跟着跑,“这边。”
大将军带着众将士跟在他后面跑。
在杂院附近看热闹的百姓见着这一幕,更为好奇。
眼看着他们从这边的街道跑出去,不多会儿又从另外的街道跑回来,然后又绕到另外的一个街道,然后再出现在另一个路口。
“丞相老爷和大将军是在干什么呢?”
“抓老鹰呢?你们看,前面飞着老鹰。”
“这时候不是要抓妖人吗?”
“不知道。”
“……”
莫说旁观者迷惑,追着大须跑的当事人也非常迷茫。
跑了大概一刻钟后,趁着冯希仁跑不动在原地休息,石来善瞄了眼飞走的苍鹰,脸色很是不好。
“冯大胆,这时候你带着本将军在这儿转圈儿,把本将军当驴耍呢!”
冯希仁累的上气不接下气,见着飞不见的大须又回来,停在屋檐上等它们,气喘吁吁地一指。
“跟、跟着它,它知道去哪儿救人。”
众人看向正在啄羽毛翅膀的大须。
石来善冷哼一声,“相信这么个畜生?你是不是吓傻了?再说了,它刚刚就是在遛我们,绕着这儿一圈圈的跑!”
“跟上,没错的。”冯希仁深信不疑。
稍微缓过气的九堂又同样累的气喘的随行道士扶着,好言相劝,“丞相老爷这么说肯定是有道理的,兽有灵性,可以信上一信。大将军不如先让人跟着它,等找到了地方我们再过去。”
石来善勉强接受了九堂的意见,朝后面的人一挥手,“你们,跟着它!”
大须见着一群士兵跑过来,振翅又朝某处飞去。
……
漆黑的甬道中,常乐拿着颗夜明珠拉着司伯言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开路,后面是金刀和昌立方,再后面是冯灵娥和几个姑娘,四个暗卫在最后面。
他们本是在炼丹房等着,结果四个暗卫在转了许久也没从暗道中找到出路,只好由常乐站出来当指路明灯。
不知不觉间,走的有一段时间了。
昌立方冒昧开口,“常典客,您确定是走这边吗?”
“应该是。”常乐随意敷衍。
她都是根据第一直觉走的。
昌立方当即后悔跟着走了。
他还以为常乐知道出去的路这才跟着的,犹记得适才常乐潇洒地一挥手,“跟我走吧”,然后陛下就跟着她走了。
众人就以为她知道路不带,还暗中怪她没有早点站出来。
事实原来是这样。
瞧着还是一脸坚定跟着走的陛下,怀疑他是被爱情迷了眼,开始盲目相信常乐了。
忍了忍,还是问出口。
“您这是凭运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