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思滢抽抽眼角,不爽回应:“这还需要你说?!”
对于傅思滢的理直气壮,袁悉服了。
傅思滢反问:“那你说说,你能解读出什么?”
袁悉再次看一眼天,然后冲傅思滢嘿嘿一笑:“我也解读不出个什么。”
“你……”
“所以!”袁悉嗓门一大,抬高声调,“所以就说大师兄厉害啊!大师兄将天上云气的万千变化,模仿绘制成符,施加法力留在人间。那绝不是简单的随心挥画,而是真的法力施展。”
越听袁悉说,傅思滢就越觉得他是个骗子,一个擅长坑蒙拐骗的江湖术士。
神了,还能有法力施展!
大师兄要是真那么厉害,咋不直接上天成仙?
窥星观之众是不是一窝骗子,一个师父带五个徒弟,专门诈骗她这种单纯无知善良的千金小姐?
傅思滢越想越不尊师重道。
而看她一脸的怀疑之色,袁悉也不恼,反而得意地哼哼两声,颇为高高在上地说:“你呀,我现在说这些,你是感觉不到的,等你遇到了难事,你就会知道这张符箓的威力了。比如说你上次在千岛湖被追杀的等等灾祸,若是你当时身上有这个符箓,那你铁定不会受那么重的伤,而且即使慕王爷当初没有及时赶到救你,你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见袁悉说得信誓旦旦,比江湖骗子还真,傅思滢半信半疑地将这个由拥有法力的大师兄所制作出来的符箓,挂在腰间。
见之,袁悉满意点头:“对嘛,戴着!你只要平日里佩戴着这个符箓,保你逢凶化吉。”
上当受骗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要不是至今为止还没有给袁悉付过钱,反而一直从袁悉和师父的手中拿取东西,傅思滢现在就会去报官。
摸着符箓,好奇发问:“师兄,你说的大师兄的法力是什么?会发光吗?”
袁悉汗颜:“傻丫头,你怕不是连环画的本子看得多了。法力是一个人或与生俱来、或后天修炼得到的天神地意,是无形溶于天地虚空的气,是连接天道与人间的灵魂之力,怎么可能会发光?”
越说越玄乎,傅思滢更难听懂,只问:“不发光,你怎么知道大师兄有法力?难道二师兄、三师兄和四师兄没有,难道你没有,难道我也没有吗?”
“啧,”这个问题袁悉回答得很直白,“我不知道我和二师兄三师兄四师兄有没有,我只知道你看起来不像是有的。”
“哼!”
“法力这个东西神乎其神,我尚且是不知皮毛,自然更无法予你说清。”
袁悉想了想,给傅思滢举出一个例子,道:“同一图案的符,我等四人制作出来的符放在乱葬岗,毫无反应,而大师兄制作出来的符放过去,很快便会有破损。你让大师兄自己说原因,他也只能说出什么制符时要精神灌注的废话,让你听得心烦意乱、怀疑人生。”
傅思滢:……
说罢,袁悉又叹气:“等你有一天会用到这个符箓时,你就能明白我所说的话了。”
举出符箓诡异破损的例子,还是挺能哄人的。傅思滢立刻满眼憧憬仰慕:“哇,大师兄真的好厉害。有机会,我一定要亲眼看到大师兄法力的威力!”
不等她说完,袁悉拿起旁边的小木棍敲上她的脑门:“只顾着和你聊天了,快,练功!整天说些要练轻功随便飞的大言不惭之语,你不下苦功,和乌龟赛跑都费劲,你还想飞?”
“快,练功!”
在袁悉的严厉催促下,傅思滢不情不愿地继续练功,心中忿忿不平。哼,作为重生之人,她肯定也是有法力的,只是现在还没有挖掘出来。
早晚,她会发掘出自己的神通!
咦,不对,如果说她有法力,那岂不是卫兰灵也会有法力?
那她还是没有法力比较好。
唉。
……
练功忙碌,而傅思滢依然能忙里偷闲,管一管别人家的鸡毛蒜皮。
连王收到消息后,很快亲自接收了傅思滢为卫侯爷挑选出来的五个美人。挨个打量过去,连王连连点头:“傅大小姐的眼光果然没差,瞧瞧这五个美人,个个都是我见犹怜的模样,让本王都很是心动啊。”
一旁的傅思滢高高挑眉:“王爷已经有夏家姑娘了,还能看得上这些庸脂俗粉?”
蓦然提起夏素昔,连王脸上愉悦兴起的神情一僵,不耐烦地甩手:“提她做什么。”
“呦,”见状,傅思滢瞬间来了兴趣,“王爷和夏素昔吵架了?不应该吧。之前你我二人在宫中见面时,王爷对夏素昔还是百般疼爱怜惜、为之考虑的,这怎么一转眼连提都不愿意提。王爷未免变心太快。”
“哪里是我变心快,实在是那女人不知好歹、喜怒无常!”
连王恼火骂一句,靠近傅思滢几步,诉苦道:“前段时日常下雨,自她有一日出府买衣裳回来后,脾气便不大对了。你也能想到,以她如今这种身份,她是不敢出府见人的,生怕碰到个旧相识惹到嘲讽,于是就专挑雨天阴天刮风的这种天气,才敢出府散散心。”
听到这里,傅思滢回首,神情复杂地偷偷对晴音和孙丹比了个鬼脸。
怪不得那日下雨还能在成衣铺中遇到夏素昔,她还想着是不是太凑巧了,没想到这其中有夏素昔专挑雨天出门的原因。
连王继续心烦意乱地说:“所以说她那日出门,也不应该发生遇到熟人被笑话的事情吧?结果回来后哪儿哪儿看不顺眼,发脾气,又跟本王提出更换侍妾身份的事情,本王再拿你的那套说辞压制住她,她的脾气就更差!哼,所以本王现在是连听到她的名字都会心烦。”
闻言,傅思滢唯有干笑两声。万万没想到这事儿还有她的掺和在其中,八成是她当时笑话夏素昔也敢自称“夏夫人”,令夏素昔恼羞成怒了。
傅思滢毫无真心地宽慰道:“等过段时日就会好了,连王爷您能找到乐子多了去,没必要看她的脸色过活。”
“不错,就是说嘛,凭什么本王看她的脸色。她不过是本王的侍妾,要仰仗本王的鼻息过活才是!”连王倨傲地冷哼一声,摆手,“行了,不提这事了,咱们走吧。今天看本王把这事给你办得漂漂亮亮的!”
“呵呵,”傅思滢笑得灿烂,“有劳连王爷!”
根据此前安排,傅思滢和连王兵分两路,前后抵达卫侯府。
傅思滢先去。在卫侯府门前并没有见过卫兰灵的身影,想来此时还在扫大街呢。
已经被带出来历练的的彩果和易思,走上前去砰砰一打门,好一会儿后,卫侯府的小厮才开了门。见到来人是傅大小姐,小厮都顾不得通传,赶忙先将府门打开,让傅思滢能进去。
傅大小姐进入卫侯府也不拘束,左右看看,发现府中没有女主人管事,哪儿哪儿都更显破败。
“你家侯爷呢?”
“在呢在呢,”卫侯府一边将傅思滢往里领路,一边说,“您先入堂中坐着,小的这叫去通传老爷。”
注意到周围除了这个小厮,竟然再难看到第二个下人,傅思滢也不多说,进入外堂后安坐,等候卫侯到来。
目送小厮离去,见四下再无奴仆伺候,易思撇撇嘴,小声道:“还是侯府呢,连给客人看茶的规矩都没有。”
晴音立即训斥:“这是在别人府中,不要乱说话!”
易思马上闭嘴。
傅思滢之前有从晴音口中得知易思告状瑞雪装病一事,所以已经能摸得清易思是一个大大咧咧、口直心快的丫头。她身旁规矩谨慎的丫头太多,这种性子的丫头还没有留过,所以也懒得锢住易思的性格。
点头:“卫侯府的下人都驱散得没剩几个,看来这府中家财怕是所剩无几,不得不开始节衣缩食。”
过了许久,卫侯才带着两个下人出现在傅思滢的视野中。令她意外的是,原卫侯夫人徐氏竟也跟在卫侯的身后。
呦,这是个什么情况?卫侯只是表面休妻,与徐氏仍有夫妻之实?
就这么大大咧咧地出现在她面前,合适吗?不怕她嘴快,让消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
“今日吹的是什么风,竟把傅大小姐给吹来了?”
卫侯爷对傅思滢的态度实在算不得是好,毕竟卫侯府的一步一步落败,隐隐约约总是有傅思滢的影子。而碍于宰相府如今颇受圣恩眷顾,又不得不对傅思滢有几分客气。
傅思滢起身,虚行一礼:“晚辈见过卫侯爷。今日前来也不是被什么风吹来的,只是恰巧路过,想起皇上曾恩准晚辈可时时前来卫侯府查看卫兰灵为奴的安排,便心血来潮地登门拜访,还望没有惊扰到卫侯爷。”
“呵呵。”卫侯爷也不在乎傅思滢说的“恰巧”是不是真的,僵笑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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