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咽了咽口水,看着那盛怒的面孔,轻轻地点了点头,小声道:“会……”
“上车!”柳雨烟忽然睁大了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怒喝道。
秦阳没办法,只得回头再看了众人一眼,满是不舍和慌张,而陈春花依然是笑容满面地冲着他挥手道别。
娘啊,你这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吧……自己都要被柳雨烟生吞活剥了,居然还能笑得出来,这一上车,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儿呢……
“去吧去吧!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快去快去!”陈春花不耐烦地催促道。
秦阳无奈,只好挥了挥手,上了车。
“你怎么回事?”
刚上车,屁股还没坐稳,柳雨烟就开始发难了。
秦阳一愣,尴尬地笑了笑,将屁股稳稳当当地落在座椅上,以防之后更加暴风骤雨的打击。
“什么……什么怎么回事?”
“磨磨蹭蹭的干嘛?怕我吃了你啊。”柳雨烟娇媚地说道,身子软软地靠了过来,在秦阳的耳边轻轻地吹着气,弄得秦阳颤抖了一下,头皮发麻。
“没、没有!啊哈哈……怎、怎么可能呢……我怎么会怕……怕你呢……”秦阳紧绷着身子,磕磕巴巴道。
“呵呵,不怕呢。”
柳雨烟越是娇声娇气,秦阳就越是胆颤心惊。
这反常的表现,不就预示着柳雨烟的不对劲嘛……怎么可能突然对自己这么暧昧的……秦阳想着,刚想要偷偷朝对方瞄去,却突然感觉到耳朵被扯住,一阵钻心的痛。
“哎哟喂!”秦阳立马发出一声惨叫,转头一看柳雨烟,后者已经露出了杀气。
“你躲着我干嘛啊?”
“没没没……没有啊……”
“没有?信不信我把你耳朵扯掉?”
“娘!”
秦阳声嘶力竭地叫喊着,然而他却绝望地看到,母亲陈春花带着众人,正往家里走,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伯母,我好像听到阳哥的惨叫了。”
“没有没有,你肯定是产生幻听了,走吧。”
“娘!”秦阳伸着手,哭丧着脸,眼睁睁地看着家门缓缓地合上。
车内的空气有些凝固,秦阳大气不敢出,一心一意地开着车,连话都不说一句。柳雨烟反倒感觉有些无聊了,想着刚才是不是下手重了些,导致秦阳真的怕了自己。
所以,她便随便找了个话题,想要化解尴尬的气氛。
“到了岽溱市,柳医师自然就知道了。”秦阳不咸不淡地回答着。
“我现在就想知道,这草药到底是什么性质的,有什么功效,而计领头和陈小姐的病因到底是什么?为什么现代的仪器检查不出来?而万隐为什么又能够稳定住计领头的病情?”
秦阳白了柳雨烟一眼,但没敢真的看过去,只是朝着那边的空气白了一眼而已。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这么多问题。”
“你说不说?”柳雨烟脸上出现些愠怒,愤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