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算你小子聪明。”
田根柏这么说,那就是肯定了秦阳的猜测,秦阳倒抽一口冷气,心凉了半截。
跟这种人打交道,必须处处小心才行。
“兄弟,你觉得我会一下把所有的家底都掏出来吗?我总要确保我们的安全,不然的话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过河拆桥?”
“那这些是什么意思?”
“定金咯,只要你把我们放了,剩下的钱我会一分不少的送给你们。”
“当真?”
“童叟无欺。”
田根柏笑了起来,秦阳说得一本正经的样子,和他的行事风格截然不同。
他出生在一个尔虞我诈的田家,庞大的家族里难免发生内斗,而大伙都是用毒的高手,所以小心驶得万年船是他小时候听到的最多的一句话。
但纵使如此,他还是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一个弟弟死在了那里,所谓优胜劣汰,他想应该就是这个模样。
适合田家生存的,留下,不适合的,死。
所以成长在这样的环境之中,养成了田根柏猜忌的性格,即使到了四十多岁,经历了无数事情之后,他越发的肯定人性是需要猜忌和怀疑的,不能盲目地相信任何一个人。
因此当秦阳信誓旦旦地发誓时,他忍不住地笑出声来,在内心中嘲笑对方的愚蠢。
“行吧!人你带走,车子留下。”田根柏思忖片刻,大手一挥道。
话音刚落,柳雨烟就被人押解着走过来,一把扔向了秦阳。
秦阳赶紧将柳雨烟接过,搂在怀里,后者哭得是梨花带雨,眼睛红肿,手腕上还有一道红红的印记,显然是被束缚自由,捆绑了许久。
“你没事吧?”秦阳小声地问道。
柳雨烟没有说话,面无表情地别过头去,并不搭理秦阳,似乎还在生气。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摆脸色……”秦阳颇为无奈,心里颇为不爽,“行吧,先离开这里再说。”
“那我们可以走了?”他向田根柏询问道。
“请便。”田根柏相当大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笑道。
“车子你们可以留下,但是车上的东西我必须带走。”
“呵,哪里还有你讨价还价的余地,若是不想走,留下来也可以。”
“那东西很重要,我必须要带走。”
秦阳的态度十分强硬,车上装的可是救命的药材,纵使情况再危险,这些药材他也一定要带走,不然的话计沫和陈雨的情况就危险了。
况且那山洞里已经寻不见这种药草,不然给也就给了,他还能回一趟久隆村再采摘一些。
可以说,这些药草是计沫和陈雨唯一的希望,若是明天之前还不让两人服下的话,秦阳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总之,病情是在一点点地恶化,药草必须在明天之前送到!
可这田根柏像是看穿了自己的心事一般,就是卡在这个节骨眼上,也许他真的和这件事情有所关系,一个亿恐怕只是幌子,真正的目的还是这些草药。
“非要带走不可?”田根柏挑着眉毛,阴阴地问道。
“是。”秦阳点了点头,怀中的柳雨烟身子软了一下,有些站立不稳,他赶紧将其抓住,紧紧地搂在怀中。
“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