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民执法一慌,猛地后腿几步,一串钥匙叮当掉在地上。
“你、你想要干什么?”
“同志,你若是再不采取措施,这人恐怕就没了。”秦阳笑着,朝全蛋努了努嘴,“他可坚持不了多久了,你不怕担责吗?”
“担……担责……”看守民执法顿时慌了神,眼神飘忽不定,“我……我……”
一时间,他也拿不定主意,只能被秦阳牵着鼻子走,他开始在腰间翻找起钥匙,但是哆哆嗦嗦摸索了半天,却什么都摸不到。
秦阳翻了个白眼,指了指地下。
“钥匙掉了。”
看守民执法一愣,赶紧低头,颤抖着从地上捡起了钥匙。
刚把钥匙插进锁的那一瞬间,他忽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赶紧又把钥匙拔了出来,后退一步。
“你、你该不会是想跑吧?他是不是诈伤?”
“你是不是要等他血流干净了才打算开门看看?没关系,你大可以这样做,我也不能阻挠你,这是你的权力和自由。”秦阳双手一摊,抱在胸前,顺势坐在了床沿上。
他不慌不忙的态度反倒给了看守民执法极大的压力,对方压根没有想到秦阳竟然会以此要挟,倘若这人真出了问题,自己可担不起这责任。
“我、我先去找、找领导汇报。”看守民执法没办法,只能说道。
“快去快回,不然这傻子能撑多久,我可没把握,但时候能不能久,只能看天意了。”秦阳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冷笑道。
看守民执法二话不说,头也不回地朝外跑去。
秦阳轻轻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声,走到全蛋的面前。
“你若真死了,最伤心的还不是我,现在你还有利用价值,可不能真让你一命呜呼了。”
他说着,手指在全蛋的身上点了两下,鲜血顿时止住了,但那流了一地的鲜血,效果也足够震撼,他的震慑目的已经达到,没必要闹出人命来。
正当他直起身子的时候,身后传来了急切的脚步声。
“什么回事?”这是施洪申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怒火,咆哮如雷。
“不不……不知道……那秦阳好像疯了……”看守民执法弱弱地解释道,他哪里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看见了满地的鲜血,脑子早逝空白一片,想起一点内容就了不得了。
两人快步走到牢门前,隔着铁栏杆看着秦阳。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施洪申捂住了鼻子,皱着眉头,刚送走陈友蹈,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不得不将这两件事联想在一起。
“秦阳,发生了什么?”
“你没长眼睛,自己不会看吗?”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执法所内动手?”
“施领导,到底是你傻还是我傻?这东西可不是我弄进他身体的,他自己搞成这样的。”
“我信了你的邪!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怀疑犯?还敢做这样的事儿。”
“我没必要,也没理由。”秦阳义正词严道,脸上没有一丝慌乱的神情。
施洪申皱了皱眉头,陈友蹈走之前,刚刚嘱咐自己要照看好秦阳,千万不要让人随意接近,但是现在却闹出这摊子事儿来。
“你和陈友蹈什么关系?”他问道。
“朋友,兄弟。”秦阳回答。
“你也和陈哥称兄道弟?哼……”施洪申的表情有些奇怪,带着一丝蔑视。
他没再给秦阳说话的机会,朝着身旁的看守民执法命令道:“开门。”
“可是……”看守民执法似乎有所顾虑,疑惑地看着施洪申,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