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发白的问兰努力睁大第三只眼睛，以致于遍布血丝，有气无力指着一处，说：“在那个方向！”
嗓音太弱没人注意到。
“在那个方向！”问兰捏住嗓子沙哑着喊道。
这一回其他人听到了。
忆香塔上羽箭定准方向第一个发动了攻击。
秋烟、半梦从怀里摸出捂热的梅花镖，脱手掷出，紧随其后。
剩下的人，似乎只有刀剑，全都蹲到地上捏土块抠石头做武器。
颛一默默撑起一把黑色雨伞挡住了对面扬过来的沙子。
“听到没？”
“嗯，有声音！”
“是那块地方！”
“姐妹们，就朝那个地方！”
石头、泥块、沙砾、羽箭、梅花镖劈头盖脸砸来。
她们有什么扔什么，甚至还有半张烧饼，某种花蜜味的！
颛一看着手中带有牙印的烧饼，齿痕前有未干的口水与淡淡的胭脂，反手扔了回去，送进原主人名叫七弦的女孩嘴里。
他换了一个位置。
“声音好像没了。”
“是没了。”
“大家小心。”
“有启示嘛？”
秋烟、半梦都摇了摇头。
七弦费力从嘴巴里扯出半张烧饼，猛烈咳嗽加干呕了几声，第三只眼睛环视一圈，擦了擦沾到嘴唇的花蜜，说：“就是这片范围，具体在哪里无法确定。”
几人回首，问兰静静蹲在地上，旁边是糊状的呕吐物，第三只眼睛已经闭上。
夜儿，全名夜天，也有人称呼小天，被侧梳头的寻雪扶着走了过来。
由于夜儿接触到的“呐喊吧，不屈的旧矛”数量较少，状况看上去比问兰好不少。
如之、半梦、秋烟向夜儿、寻雪周边扔了几块石头。
“到底怎么了？”
“被，被骂了！”
“哈？”
女孩们一脸懵逼。
“你说啥呢？”
“这是什么意思？”
“不懂！”
“就是被骂了啊，”夜儿解释道，“脑子里一下子钻入了许多许多许多的声音，不停骂我，吵得我好烦，好乱，好头疼！”
“啊……啊？”
“你说的啥？”
“没错，”问兰按着额头，三只眼睛全部闭上了，“这些声音到现在还在，一直在！不过中途有少了一些，那个时候感觉身上的重量变轻了，貌似是石矛减少了。”
“没错，应该是那些突然冒出来的石矛的关系，我去扶夜儿的时候碰到了几杆，脑子里也出现了声音！”寻雪说。
没有亲身经历到的女孩们你瞅瞅我，我瞧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