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
而且不止一个!
最前排的上百号人毫无生机的软趴趴的趴在舞台上,第二排也有人已经倒下,而且后面的人还在不断的拥挤。
这下王尚终于发现他和长安朝廷最大的差距在哪里!
朝廷有野战军维持秩序,在朔方他没有维持秩序的人,而且一个都没有,以至于现在出现拥挤致死的事件发生。
眼看又几个人失去生机软软的倒下,回过神的王尚再也顾不上其他,举起扩音喇叭大声的叫喊,可他喉咙都喊破了,情况也没有好转。
见此招数没用,他又开始呼叫那些导购,让导购们劝说周围的人往后退去。
导购是听话的,可惜现场混乱,导购们根本无法听到王尚的话。
前排终于有人发现自己前面的人被拥挤致死,他们开始不顾一切的大声的喊叫死人,踩踏着前排死去人的身体冲上舞台……
现场失控了!
王尚回头看自己的几个合伙人,这才发现他们已经没有了人影,他感觉不对劲,也瞧瞧的溜走,临走前,还不忘记去后台拉扯高价挖来的王娜仁,可是等他来到后台,发现王娜仁已经没了人影,询问之下,才知道王娜仁已经被带走。
王尚气急败坏的到了他们在朔方购买的房屋,被下人告知其他几个人冲忙的回来,又冲忙的收拾了行礼慌忙的离开。
王尚意识到这几个合伙人跑了。
他当下便去找自己的三叔王畅。
王畅便是前些日子胁迫王小草同意的那个中年人。
本来今天王尚是邀请王畅一块去参加时装发布会的,不料王畅感染了风寒,不能前往,现在正躺在床上养病。
王尚门也没敲直接推开王畅的房门,扑腾一下跪在王畅的床前,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拉,“三叔,完了,完了,咱们王家完了!”
王畅并没有睡着,在王尚推门进来的那一刻就已经看到王尚,只是王尚的动作让他还没有来得及问话。
听到王尚的哭诉,王畅掀开被子,撑起无力的身体下床,并没有把王尚扶起来,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王尚道:“怎么回事?”
王尚低着头,“死人了,现场人山人海,咱们没有考虑到维持秩序的人,草原异族又本身没有素质,他们不断的往前拥挤,导致站在前面的人被挤死,至少有三百人,后来现场发生了混乱,我看那几家的人不见了,我就跑了回来,现在死亡人数至少已经上千了!三叔,咱们也赶紧撤吧,完了就来不及了!”
王畅如遭雷击,大脑一片空白,一时没站稳,“咚”的一下摔倒在地。
王尚连忙跪趴过去搀扶,被王畅甩开,王畅双目失神道:“造孽呀,真是造孽呀!我为什么要鬼迷心窍的听了你的谗言和你一块来朔方!钱没赚着,我带来的几十年的积蓄却花了一个精光,真是造孽呀!你说,去哪里?回去让人取笑吗?”
“可是三叔,你现在要不走,一会儿那些人找上门来,咱们可真就走不掉了!今天来参加服装发布会的匈奴人可都是非富即贵的人,而且他们就站在最前排,三叔,走吧,再不走真不来及了!”
“钱都花光了,活着和死了还有什么区别?回去也是遭人白眼,倒不如死了清静!”王畅无力的挥挥手,“你还年轻,你还有你的父亲,你走吧,三叔不走了!就三叔现在的情况,潜心静养都不一定能活下来,别说风餐露宿了,死个更快一些!该死活不了,三叔我就留在这里了,你走吧!倘若三叔能活下来,咱们叔侄俩再一起痛饮。”
王畅现在已经失去了最基本的理智,在他再三的强求下,王尚哭哭啼啼的离开王畅的屋子,回到自己房间,简单的拿了几件行礼,骑着一匹快马离开。
时装发布会现场。
此时,这里已经是一片炼狱!
死掉同伴、亲人的匈奴人嘴里嚷嚷着,汉人就是罪魁祸首,失去理智的他们开始拔刀朝着汉人面孔的人挥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