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良不甘示弱道:“既然如此,那你蔡家为何不上缴税收?按照礼法荆州所收税赋是有一部分要上缴朝廷的,请问,荆州有给朝廷一粒粮食一个铜钱吗?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你蔡瑁说出如此大义凛然的话,不过是不想上缴税收,仅此而已,别说的自己好像有多忠心一样。”
蔡瑁被说中心事,嘀咕了一句,“说的好像你们蒯家缴税一样。”
蒯越道:“蔡瑁,我们蒯家农业税没有上缴,这是主公允许的,但是商税分文不少的上缴了,你们蔡家仗着你的姐姐嫁给主公,商税你们蔡家都一拖再拖,最后一分不缴。这也就罢了,你们蔡家身为荆州一代最大的豪族,还跟主公是亲家,现在主公有难,你们蔡家一毛不拔,还想拉着主公继续为你们家族牟利,你可真是居心叵测啊!”
蔡瑁委屈巴巴的看着刘表道:“主公,你看他们蒯家欺负人。”
“够了!”刘表怒道:“因为你姐姐的关系,我对你们蔡家是睁一只闭一只眼,一忍再忍,可谓是仁至义尽。还有你们蒯家,当初我就说荆州不需要办理银行,可是你们蒯家一直挑唆我效仿长安,现在银行办不下去了,你说你们没钱,最后把这烂摊子丢给我。”
蒯良想说什么,刘表不给机会,继续道:“别人都说蔡家蔡瑁和蒯家的蒯氏兄弟是我刘表的左膀右臂,我自己今天以前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现在,你们听好了,荆州是我刘表说了算,你们几个别对我的决定指手画脚,不然别快我对你们不客气!”
要是两年前,刘表是断然不敢说出来这番话的,不过现在,他大权在握,荆州各郡县的太守、县令以及将领都是他的人,别说蒯家和蔡家,就是荆州的世家联合起来他也不害怕!
蔡瑁低头不语。
蒯氏兄弟却是蒙了,尤其是蒯良,心想自己招谁惹谁了,自己说这番话难道不是在为你刘表分忧吗?难道除了自己这两个办法还有其他办法?
哦,也对,有!
朝廷仿制荆州的纸币,你荆州也可以仿制长安的纸币,大家互相伤害呀!
可是,你刘表能仿制的出来?
别说纸币了,就连一张纸你都仿造不出来。
自己虽然说了两个办法,但第一个办法等于说的是废话,现在唯有向着朝廷才是唯一的出路呀!
我们跟着你刘表有什么?除了给你倒贴钱还是倒贴钱,每年省下那点农税够干啥?商税你怎么不给免了?
再看看人家朝中的官员,朝廷不光养着他们,连家眷都一并给养了,每月的俸禄按时发放,还有价值最少数十贯的福利。
蒯良是越想越气,但是此刻却不敢表露出来,因为他发现此刻的刘表看不透。
过了片刻,刘表喊了一声,“来人,传我命令,在荆州银行贴出告示,银行立即关闭,纸币即日起全部作废,禁止在荆州境内流通。荆州以后不需要银行,也不需要纸币,纸币的拥有者,全部记录下来,然后进行排查,发现他们手中纸币来路不明的,全部没收,来路没有问题的,秋收以后,按照秋收后的物价给他们发放等价的粮食。”
“是!”
传令的人离开后,刘表看着三人道:“你们两家今年的农税按时上缴,还有商税也是一样,如果让我发现谁敢不缴,或者胆敢欺瞒,那咱们就试试,别挑战我的脾气,不然我会让你们死的很惨!好了,你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