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自然知道郭图和许攸两人不对付,而且他和许攸还是一块长大,他太了解许攸了,许攸此时的小心思他再清楚不过。
冀州银行被许攸搞的一团糟,冀州都受到牵连,这个时候是郭图站了出来,让冀州转危为安,郭图立下大功,袁绍穷的叮当响,没啥可赏给郭图的,只能给他升职,因此郭图成为了军师。
司隶是郭图提议的,但最后是他自己拍板决定的,现在虽然是打了败仗,但并不能说明司隶这一步战略就是错误的。
看着许攸和郭图的亲信吵的不可开交,完全不把他这个主公放在眼里,袁绍一拍案几,霍然起身,大声喝道:“都给我闭嘴!是对是错都已经做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许攸以你的意思我现在让郭图带着人回来?”
郭图是许攸的老对手了,现在老对手成为军师,成为谋臣里最受袁绍器重的人,两人再见面,郭图是一副怎样的嘴脸,许攸不用想都知道。
本以为自己指出郭图的战略错误,哪怕是搬不到郭图,他也不会有好果子吃,却没想到袁绍竟然还为郭图说话。
但是许攸可不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对对手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许攸深深的明白这一点。
眼珠子一转,顿时又计上心头,他坦然的承认道:“没错,跟朝廷在司隶耗下去已经完全没有必要了,但是也不用带着人回来。”
“哦?没有耗下去的必要,又不让郭图带人回来,那他们去哪里?”
“去并州!”
袁绍实在看不下去了,你许攸这意图也太明显了吧?他忍不住的说道:“许攸啊,人的心胸有时候还是要大一点的啊,你被关押起来的时候,郭军师可没少为你求情。”
被袁绍直接点破,许攸脸上没有丝毫的尴尬,他坦荡荡的道:“主公要是这么想臣下,那臣下无话可说,任凭主公处置!”
见许攸这样,袁绍也以为自己误会了对方,便道:“你说,为何让郭军师带着人去并州?”
“主公早已答应归还朝廷并州,可是一直再拖着。那时候的朝廷实力不足,不敢和主公叫板,只能忍着。主公想要对司隶故技重施,朝廷态度有多强硬,主公已经看到了,寸土不让!”
顿了一下,许攸道:“关键是现在朝廷打赢了,而且是大获全胜,朝廷不光守住了司隶,而且还证明了朝廷的新武器是可以用于实战之中,无论是攻城还是守城都不在话下,我们根本不是其对手。既然这样,那朝廷还会和主公继续因为并州而互相扯皮吗?肯定不会的!只要稳定下来司隶,朝廷肯定直接剑指并州。
这时候,不仅郭军师需要带着人去并州,而且主公还需要往并州调兵,趁着朝廷还没有稳定司隶之前,在并州周边做部署,将朝廷的军队拦在并州之外。不然,等朝廷军队兵临城下,主公是守不住并州的。”
说完,许攸也不去看袁绍,低着头心里暗笑不止,阴谋不行,那我就直接用阳谋,看你怎么决定。
袁绍发现把许攸放出来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没有许攸的时候,自己虽然很烦,也不像现在这般。
这下好了,许攸直接指出来朝廷的下一步动向,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只是许攸的推断,但推断的有理有据,自己也无法反驳。
良久之后,袁绍道:“许攸,你说在朝廷的武器之下,有多少人都不够,那你说如何部署才能把朝廷的军队拦在并州之外?”
许攸抱拳道:“主公,臣没有见过朝廷的那种武器长的什么样子,郭军师的信件上也没有画出来,所以臣很难做出正确的部署,但是郭军师一定亲眼见到过,我相信他一定可以做出来正确的部署,并把朝廷军队拦在并州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