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山贼后来也知道了,他们觉得完全因为是我的原因导致他们这个合作了好几年的关系就此断掉,所以他们一开始是怪罪在我身上的,想要教训我一顿出一下心头的怨恨……”说到这里吉泰祥的心情似乎也好了点,稍微耸了耸肩。
“那山贼当时就有一个人站了出来想要用鞭子抽我,不过还鞭子才刚扬起来,还没抽到我身上,那鞭尾就卷起了他身后的摆件,结果砸在那个人自己背上。另外一个人也不甘心,走过来想要打我,不过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他运气太差,结果他脚底打滑,摔了个狗吃屎,鼻子重重地砸在地上,鼻血横流。经历了这两个经历后,他们的大头领似乎还挺信这个……再一结合我在扬州的名声,大头领就说我这个人邪门晦气的很,还是不要太多沾染,所以就把我给放了!”
“……”曹奕和檀云听了都是觉得太过神奇,他们还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额……衰神附体但又无比强大的人。
“再之后呢?”
之前吉泰祥说过“第一次走出去”,且这次因为山贼又送回扬州城,那肯定还有第二次。
“第二次我也是靠走,怕再次碰到山贼,所以我这次换了个方向走,后来好不容易走出了大半天,结果在路上的时候,迎面过来一辆马车,其实那马车速度也不快,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匹马走到我旁边的时候,突然发狂,人立而起,前蹄高高扬起,不小心剐蹭到了我的头,我当时就是眼睛一黑,晕过去了。”吉泰祥似乎自己都忍不住,露出自嘲的苦笑。
“结果等我醒过来了之后,发现我又回到了扬州城,原来马车上是扬州本地的一个富商,从外面经商回来,出于责任心,他看到我晕厥了,就让车夫把我抬到马车上,回到了扬州找医生救治。救治过程中发现我只是短暂的头晕,其他身体并无大碍,然后那个富商后来也打听到了我的盛名,当下立马给我赔钱道歉,给了我十两银子,让我好生休养……然后就消失无踪了……”
“后面我还尝试过两次,结果两次都是莫名其妙的原因都回到了扬州城,第三次我偷偷躲在别人运货的船上,都已经开出扬州城了,结果正好船上也躲进来一个才十二三岁的富家公子,还是这个商船的少东家。结果他没躲好,在货舱里被人发现了,商船就火速返回到扬州城,送了回去,然后又在货舱内仔细搜寻,看看还有没有其他意外,然后就发现了我,又把我非常友好的送下船了。第四次也差不多,也是非常巧合但又莫名其妙的回到扬州,然后我就认命了,俗话说事不过三,我连着四次各种办法逃离扬州城都是被无功而返。到后面我就放弃离开扬州了。”吉泰祥说着说着脸上就露出认命般表情,愁眉苦脸,连连哀叹。
“反正后来,那些我想要去做帮工的都不愿意招我,甚至我还没走进就把我请走了,有些是买食物的,我基本都是打个照面,就让我停住,然后远远的递过来吃的……就这么浑浑噩噩过了两三年,反正到后面我也不好意思问别人买吃的了,因为没有收入,吃穿用度上面有钱也没人愿意做我的生意,所以就变成现在这幅模样,别人愿意给我吃的,我就吃,不给我吃的,我也已经不愿意问别人要了,每次看到别人看我就像看瘟神一样的眼神,我内心实在无法接受。”
“这就是我的故事,这位公子,这位小姐,你们现在听了我的经历后还愿意靠近我嘛?”吉泰祥脸色名平静的看着曹奕和檀云,不过眼神最深处还是能看到深藏其中的一丝期待。
檀云转头看了看公子,虽然她很同情眼前这个叫吉泰祥的年轻人,不过在她心目中,一切都是公子说了算,只要公子愿意她就愿意,虽然内心深处她也有点担忧,这个吉泰祥会不会将坏运气传给了公子。
曹奕爽朗一笑:“在我眼里,你可不是什么瘟疫,你只是运气比较差,衰神附体罢了。”
吉泰祥也是苦笑回应,眼前的这个公子哥是近两三年来,唯一不惧怕自己,跟自己讲了这么长时间的人,他自己也都好久没有和人聊天了吧?所以今日自己才讲了这么多,估计平时憋在心里也没怎么注意,现在自己光这么短时间内,就已经讲了比之前两三年时间还要多的话了。
“我叫曹奕,我并不是扬州人,我是江宁人,她叫檀云,是我的女侍,我们最多再过一个月便要回江宁,你愿意和我们去江宁嘛?我给你找份事情来做。”
“江宁?”吉泰祥喃喃自语道。
“恩,就是江宁,那里没有人认识你,也没有人知道你的过往,别人忌讳你,惧怕你,而我不会,因为那边有很多人像你一样的孤儿,他们也自然有各自的悲惨过往,但是目前,他们过得都非常不错。”
吉泰祥瞬间眼神发亮,震惊地问道:“曹公子,你说的是真的?”
曹奕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自然是真的,说句不好听的话,你还有什么值得我骗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