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前几天我可是一心扑在公务上,就想着把手头上的一些事情给处理掉,今天才得以有时间过来给师弟你站台啊!”费浩邈今日没有穿着官服,只是穿着私服,不过作为扬州一州父母官,他的知名度并不是靠那一身官服来衬托的。扬州城那些非富即贵的名门望族所有人都认识费浩邈。
“多谢师兄的照顾,多余的话师弟我就不说了!”曹奕笑着对费浩邈说道。
“不用说不用说,师兄弟之间,再说这些就见外了!而且若被老师知道我们两个这么生分,估计会拿起不用几十年的戒尺来抽我们吧!”费浩邈也是笑着说道。
师兄弟两人有说有笑,期间又有几个没有请柬,但是自发过来捧场的,因为曹奕预留了整个酒楼的三至五层作为贵宾使用,所以这些自发来的顾客自然也不会说拒之门外,统统安排在一楼大堂或者二楼。
在二楼和三楼的楼梯口,则额外安排了护卫和“服务员”引导宾客和把守,有请帖或者有头有脸的,自然可以上去,而没有请帖,切身本在扬州城社会地位就不怎么高的,怎不能上去。
费浩邈陪着曹奕在门口又聊了一会儿,还不见进去,依旧在门口等着,曹奕这时有点奇怪的看自己这位师兄,笑着说道:“师兄,你这是……”
“哈哈,我给你一起迎宾还不满意嘛?你不是费尽心机想着让江南四大才子给你迎宾吗,难不成我这堂堂扬州父母官,还比不上那四个小家伙不成?”费浩邈假装不悦地说道。
“哪里哪里,这是师兄身份高贵,哪能干这种活呢?”曹奕赶紧否认道。
“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师傅那边是不会怪你的,我之前不是从你那边要了十几张请帖嘛,我都写好送给扬州官府上和我合得来的官员了,到时候她们过来你缺不认识,岂不是反而对别人不敬,反正现在进去的也没有什么大人物,他们一般都是后面才到,我就算进去坐着也无聊,索性就在门外帮你一起迎宾了。”费浩邈摆摆手,就这么站在曹奕的旁边,而且站位比曹奕还小退了一个身位,显然是不想在今天抢了自己这个师弟的风头。
随后的时间内,江南四大才子陆陆续续都到了,陈飞白带着他的徒弟巩奇正率先过来,曹奕看到这个长辈,自然上前行晚辈礼,随后对着巩奇正也是一拜。
“曹奕,我可是听说你不止从我这边要了‘醉仙楼’三个字,温势、祖文瀚,甚至你师兄都要过墨宝,怎么?你是打算挂四副牌匾啊?”双王行完礼后,陈飞白率先开口问道。
原本曹奕拜访他送请帖的时候,从他那边求了一副墨宝,请求写上“醉仙楼”三字,当时还挺开心的,以为曹奕这是想要将他的字做成墨宝挂在酒楼上,这对于陈飞白来说,挂的地方虽然不是什么千古名刹或者名胜古迹,但是也算是接下来扬州城内注定会成为大势的酒楼,也不算辱没了他的墨宝。
谁知道后里两天内,他跟几个老友提及此事,原本是想着吹嘘一番的,毕竟曹奕的才能在他们这老一辈文坛巨擘面前,可是非常有说服力的,甚至觉得称之位江南第一才子也不为过。所以江南文坛少年第一人向他求墨宝,其实也算是一件值得说道的事情。
谁知道他刚说完,其他老友也说曹奕曾经问他要过墨宝,这件事情倒是让当时的陈飞白陷入了尴尬之中,感情这不是曹奕独独欣赏他的书法字迹,而是广撒网来着,所以这次碰到曹奕,自然要好好诘问一番。
“哈哈哈,陈老果然神机妙算,我确实是刮了四副牌匾!”曹奕哈哈一笑,瞬间知道对方难怪刚才看自己的眼神中稍微有点怒意,原来问题是出在这里。
曹奕这么一说,倒是将陈飞白给弄愣了,抬起头看了一眼正门口的牌匾,之前倒是没注意,就连费浩邈也没有留意,现在抬头一看,发现上面挂着的“醉仙楼”三个字,竟然是自己所写的。
“师弟,你怎么不早说还有陈老、温老和祖老三位大佬的墨宝,这样我就写得更好一代呢,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看上去有点丢人现眼了。”费浩邈抱怨地说道,当然也不是真抱怨,而是有点自嘲。
“哈哈,师兄,你可别这么谦虚,老师可是跟我说了好几回,过度谦虚可就是骄傲!”曹奕笑着回应道。
“师兄你应该知道,做酒楼嘛,有时候就怕别人闹事,或者同行打压,或被街头流氓盯上,这你扬州父母官的名头往正门口一放,别人一看,哟,这不是扬州权势最大的人嘛,这样别人就算有心想要捣乱,估计都要重新考虑掂量掂量一下自己了。”曹奕将道理这么一放,别人就懂了。
陈凡也是认同的点点头,他知道曹奕这些话其实是说给他听的,深怕自己对曹奕没有将他的墨宝做成牌匾放在正门口而有什么想法。当下笑着说道:“好了,曹奕,你无需说什么,我都已经这么大岁数了,还有什么没看开的,放哪个位置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