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法官之后,有个女记者就直接问了,为什么都是醉酒半夜骂街,可是两人一个拘留三日,一个要坐牢十年呀?这说不通吧!可你猜怎么着,人家法官这么解释了,骂人王八蛋那个,算是扰人清梦、扰乱社会治安,所以拘留三天,可骂人大傻13那个,他的性质可就严重了,他属于泄露国家最高机密,判十年一点都不冤枉,没枪毙他已经算是法外开恩了……”
钱洪的语气十分诙谐,当他讲出这最后也是最精彩的反转时,播音间里面是一片安静,可是全厂职工却都要笑死了,就连播音间门外,那些前来砸门的人,他们中间都能听到噗呲噗呲的破音声,连厂长跟书记都忍耐的非常辛苦,脸颊的皮肉是不停的抽搐。
“哈哈哈哈……”
“有才!太有才了,钱科长这儿子可以呀!”
“厂子在干嘛?这种东西怎么能放出来那?这可是原则性的错误。”
“这个笑话我以前还真没听说过……”
全厂近钱名职工都在热烈的讨论,可是大家笑得越是开心,钱喜宽先生的脸色就越是接近猪肝,红的仿佛都要渗出血来了。
“钱科长,这怎么回事?你家孩子……”终于压下了笑意,厂长努力摆出一张严肃的脸,对着钱喜宽先生就质问了起来,不过语气谈不上严厉,多多少少还是给钱洪老爸留了面子的。
“对不起厂长,真是对不起,我家这孩子太淘了,待会儿看我不打死他。”满头大汗的钱喜宽急忙回答。
“钱科长,还是要以说服教育为主,千万别把孩子给打坏了。”等厂长说完这句,自己就率先离开了,旁边书记一看,为了避免影响继续扩大,马上也敦促了起来:“大家都散了吧,让钱科长自己处理,都回去工作吧!”
这会儿广播声已经停了,可聚在这里的众人明显是还想要看戏,不过被书记这么一说,那大家也只能意犹未尽的散去了。
书记平时跟钱喜宽先生的关系不错,所以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自己也走了,这下播音间门口就只剩下钱喜宽、戴眼镜的工作人员,还有销售科的两个男人了。
今天这场闹剧要如何收场?
钱喜宽脑袋里面现在全都是这个念头,当他一回头,结果却看到钱洪离开了椅子,一脸平静的站在播音间门前时,愤怒就彻底淹没了理智,他顺手抓起一张结实的木头椅子,瞄准小小的门玻璃就抡了上去。
“啪……啪……啪、哗啦……”
一连三下,椅子腿部位有铁棍加固的实木椅子愣是在老爸手中散了架,一直表现很顽强的门上玻璃也终于碎裂了,其中一块玻璃碎片还非常凑巧的飞出去,在钱洪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