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上前,站在大厅中央,对着皇帝的方向行礼道:“父皇严惩贪官,是为了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至于处置薛氏,也是他们罪有应得,不但参加了三年前贪污朝廷送往北江赈灾的物资,还与庶民苏照端勾结并意图谋反,为了一己之私,利用职权之便把一些职位卖给无用无功之人,此乃大罪,不株连九族,如何能平息民怒?故而,儿臣以为父皇今年所谓的杀孽也都是为了黎民百姓和江山社稷着想而已,并无半点私欲,若非如此,我大庆百姓怎能安居乐业?”
裕王停顿了一下,斜睨国师:“儿臣并不认同国师的想法,若因为父皇处置贪官、恶官,而神明就要降罪与民,那这天底下,何至于需要明君?古今圣贤又为何要让帝王实施于仁政?若不处置不那些贪官恶吏,而是让他们继续祸害百姓,危害我大庆江山,只怕神明更会降罪与父皇。”
裕王的声音清明洪亮响彻于整个大殿之内,众人心里都觉得有理,但都不敢多言。
苏照璋也离开座位,走到殿前,拱手道:“江南水灾年年都有,只不过是去年更加严重,父皇忧国忧民,才会担心国师所言是真,可见父皇一片爱民之心,如此之明君作为,神明何至于降罪?”
国师深呼吸一口气,稳了稳自己的情绪,抬起头看着皇帝:“臣之所言皆是神明的旨意,不敢撒谎。”
“呵。”苏照璋忍不住冷笑一声,冷冷的看着国师,“神明的旨意?好一个神明的旨意!不知国师大人,在何时又在何地接受了神明样的旨意?即是神明总该有名号,其名号又是什么?”
“可降下此等旨意的神明,自然是冥夜帝君!”国师说的义正言辞,脸不红心不跳,“至于在何地,自然是那夜一仙楼中,出现异样之时!”
苏照璋向前国师行了几步,语气重尽是讥俏:“国师不是信誓旦旦的说那一夜,是本王和王妃夜闯了一仙楼吗?怎么此刻又说成了是神明来一仙楼降下旨意?难不成国师所见神明与本王和王妃长得一般无二?才让国师认错了?”
国师嘴唇颤抖,微瞪的苏照璋半响,愣是说不出什么话来。
大殿之中有人惊哼一声,语气极为不屑:“莫不是国师在装神弄鬼?见陷害璋王殿下和王妃不成,便说是神明来?”
立刻有人出声反驳道:“此言差矣,若国师真是装神弄鬼,那刚才召唤出的神龙又是哪般?”
此言一出,大殿之中一阵唏嘘,皇帝站在高堂之上,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他拍了拍桌子,沉声道:“安静!你们且说裕王璋王所言是不是有理?”
大殿之内再次安静下来,众人面面相觑,才有人小站起身,小声出声道:“的确是有理的,莫说是今年,陛下继任以来,无论是从政治上还是其他地方皆无过错,不但减轻了赋税,还兴建水利,江南水灾明显要比几年以前给百姓带来的影响少了很多,若论功绩,陛下确实是我大庆朝以来,不可多得的明君。”
“所以…所以,”发言之人小心翼翼的看着国师,似乎怕把他得罪,又看了看皇帝的脸色,如实说道,“臣对国师之行所言也颇有疑虑。”
所有人对国师所言都有一定的怀疑,但眼见国师确实有神力,所以才不敢多言。
皇帝看向国师:“爱卿,朕就问你,你那日所见的神明到底是何神?恶神还是善神?”
国师的眼睛开始飘忽,镇定了半天,才又一次说道:“是掌管神明的冥夜帝君。”
苏照璋冷冷的斜视国师一眼,对他的鄙夷和不屑越来越重,脑中突然心生一计,郑重的对着皇帝道:“父皇,那龙珠现出飞龙在天的法术儿臣也会,可否借龙珠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