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越说得水路在另一边,众将士商量了一会儿,决定暂时相信他一回,由着他带路。
安越凭着感觉和对电视的明月,只做一个方向带着他们去,行了近一个时辰左右,面前出现了一条极宽的河。
此时天空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夜风微凉,水流清澈,月色明亮。
不远处是信阳城的城墙。
他们走路是乱走的,经过了有又长又密地板潮湿的草丛才来到了河岸边。
若非穿着盔甲,通过这条路上肯定被那些草割出大大小小的伤痕,加上有沐琉璃特质的药草香囊,才没有让那些蛰伏在潮湿地的虫子跑到他们身上。
可即使是这样,所有还是一身的狼狈,身上都是泥巴,没有防护的脸上还是锋利的草叶子割出了伤。
火辣又肿胀的刺痛挠的人心烦。
用河边的芦草作为遮挡,他们原地休顿了一会儿,沐琉璃准备了药膏,让他们涂在被草割伤的伤口上,便派了几个将士在周边查看有没有人巡逻。
“王妃真是细心,准备药草真是齐全。”白山感叹。
“当时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身为女子最讨厌蚊虫撕咬,便备着了。”
沐琉璃最讨厌蚊虫叮咬,还在璋王府中之时,闲来无事便做了许多防虫驱虫的香囊,出征之时带了好一些来,药膏是她自己特制,消肿驱痒极为有效,便也带了。
“你确定还要送我们过去吗?后面的路你并不一定熟悉。”沐琉璃看着安越。
安越并没有闲着,因为自己涂着药膏便向四周看去,似乎在辩认地形和方向,听到沐琉璃问他也没有回头:“不熟悉我还可以辨认路和方向,能带你们走。”
“可是你带的都是什么路啊。”有人幽幽抱怨。
安越略有些不悦:“安全的路!”
“通过星空和地势地形,来辨别方向,这样的技能是谁教你的?”明将军目光锐利,路在安越的脸上。
安越感受到他的目光,回头于明将军对视:“我父亲教的,爷爷曾经是猎人,总是在大山里,找草药或者狩猎,迷路之时需要辨别方向,就总结出来,把自己的经验之谈,托先生写出来,而后给了父亲,父亲就交给我了。”
“你又说你父亲是在炮房工作。”明将军又问。
“父亲不喜欢狩猎,在信阳炮房工作虽然危险,但是领的薪水高。”安越瞪着眼,“像我们这种穷苦人的孩子,体内又有夜秦血脉又有大庆血脉,几乎两边都不讨好,日子过得当然不好,只能找些赚钱快的生计好养家。”
明将军一愣,收回目光不再询问。
安越似乎还怕他们会防备自己,自顾自的解释道:“我之所以帮助你们,是因为我相信你们是好人,至少救了我,救了之后也没有逼问我什么还给我吃的,而且夜秦,炸了东泊城,我想要报仇的话,帮助你们是最好的方法。”
他沉默了一会儿,小心翼翼的问道:“下令炸东泊城的是夜秦的国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