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参见陛下。”右相安陵玥上前一步面对墨宜锦拜了下去,起身后才从衣袖中取出一封信亲自捧到墨宜锦面前,“今日一早,有一百姓到尊王爷府前跪着,微臣便问她为何,她说她要状告当朝左相之女。”
说到这里,她回头看向恼怒的司徒帘莎,及其身后一众目瞪口呆的臣子,安陵玥又看向墨宜锦:“陛下,此信乃那百姓的状书。”
“荒唐!此等小事也敢扰陛下大驾?”司徒帘莎见墨宜锦接了信,即刻厉声喝道,“陛下日理万机,岂能被此等草民诬告之事耽误了时间,安陵玥你可知罪!”
“本相乃当朝右相,满朝之中只有陛下与尊王爷能问本相之罪,左相如此莫不是越过了陛下与尊王爷?”安陵玥轻轻一笑,回过身朝墨宜锦拜了一下又转向墨媚寒拜一下,“微臣逾越,望陛下、王爷恕罪。”
“寒儿,这是怎么一回事?”墨宜锦手里拿着信,却没有急着拆开,只是看向默默看戏的墨媚寒。
“正如右相所言。”墨媚寒尝了一口茶,细细地端赏着手里的茶杯,“还是陛下御书房的茶好,边疆可没有这等好茶。”
听闻此言,墨宜锦顿觉无奈,又为自己女儿骄傲,遂拆开信封看那状纸。状纸之上十二三行字,字迹略草,言语之中带着点点悲愤。阅毕,墨宜锦一手拍在御案上,怒目向着左相:“司徒帘莎!”
“臣在!”司徒帘莎慢慢地跪下,语气淡定非常,丝毫不见慌张。
“你!”墨宜锦见样,怒气直涌上心头,话都不想再说几句,直接扬手把状纸甩到案下,“查,给朕查。朕倒要看看这昭国何时变成了她司徒古溪的江山!”话落,起身带着一身怒火往后殿走去。
此话一出,司徒帘莎明显松了一口气,为怕殿中宫女看见,她趴在地上抖了抖肩,整理好情绪才起身:“是谁,是谁要冤枉臣,陛下,臣冤枉啊……”
“陛下不是说查么,查了便知是不是冤枉你了。”墨媚寒笑了笑,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心底都没觉得有什么怒意,毕竟这江山她还没有接手,“无聊啊。”墨媚寒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摆,看了安陵玥一眼转身往外走。
“三皇女留步。”
墨媚寒停下脚步,回头看了说话的宫男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