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从乾坤袋中拿出一个药瓶,扔给姬婉玉:“你的伤口刚包扎好,暂时用不上它,待明日更换上药的时候将其敷在最底层。”
“伤口会加速愈合吗?”
“会,只要你用它,而且不会留疤。”
“太好了,太好了,谢谢苏寒。”姬婉玉冲过去又要抱苏寒。
苏寒伸手将她阻隔在一步远的距离之外:“少给我卖乖,好好说话。”
“哼,对你态度好点儿,你还不乐意了。没见过你这么自找霉头的人。”姬婉玉说话娇俏了不少。
将瓷瓶收入袖中,把大黄塞回到苏寒手中,“行吧,你们继续,我要回去睡个午觉。”
“刚刚闹腾这么半天,就为了把大黄还给我?”
“要不然你以为呢?”
姬婉玉小跑着离开,脚步欢快。
苏寒笑着摇摇头,顺手在大黄后背上摸了摸:“这丫头,乖张得很。”
“她很乐意跟你亲近。”谭星悦做出总结。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打不过我吧,又需要有人保护,只好跟我亲近点。”
苏寒摸了摸谭星悦的头顶,“现在我们可是她的长辈,师姐不能连小辈的飞醋都吃呀。”
“谁说我吃醋了,我没有。”
“是是是,不会吃醋,没有吃醋,就是有点酸。”
每次苏寒要故意调笑谭星悦的时候,都会特意叫她一声“师姐”,像是无形中戳中谭星悦害羞的点。
“别闹了苏寒,去看看廖莫星吧,他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提起廖莫星,苏寒的笑意渐渐消失:“失去心爱之人的痛。旁人是无法宽慰的,只能交给时间,等他自己慢慢接受。”
这番话说的太沉重,叫谭星悦有些诧异:他看起来像是经历过失去心爱之人的痛,才会有这样的感悟。
竟然谭星悦对自己投来探寻的目光,苏寒摆摆手:“有感而发罢了,没别的意思。”
他的一生失去过太多的东西,从儿时失去父亲,再到亲眼看到看到娘亲于仇人刀下。
后来同自己并肩作战的朋友死的死伤的伤,其中印象最深刻的便是谭星悦为了救他而死于他的怀中。
那时苏寒对谭星悦还只是抱着对同门师姐的感情,因为知道说说说对自己的心意。
在失去它的时候才瞬间悔悟自己曾经辜负过这样一个单纯美好的女子。
许是思考太多,苏寒忽然觉得心口一阵抽痛,面色有异。
“怎么了?”谭星悦第一时间发现他的不对劲。
“没事。”苏寒摆手,“我去看看廖莫星。”
“嗯。”
苏寒从她房间离开,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廖莫星,而是飞身离开赵家,去街上买了一壶酒,然后再带着两个碗到廖莫星房间。
推门进去的时候,就看到廖莫星失魂落魄地坐在窗边,那神色不用猜就知道是在缅怀故人。
廖莫星听见了苏寒的脚步声,但是他并不想搭理,也没有回过头来看他。
“喝酒么?”苏寒走到窗边,将两个空碗放到窗台上,再一气呵成为其斟满清酒。
小地方没什么有名的好酒,买的都是当地的清酒。
正好赶上荷花花期,清酒沾着淡淡荷花清香,倒出来就能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