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阳郡主坐在“暖阳阁”的小亭里,想起昨日京城大街上发生的那一幕,伤心、惆怅、愤怒交加,长吁短叹。
亭中小圆桌上虽摆满了,既玲珑又清香的糕点,可她也无心品尝。
小婢女一个劲儿的摇着芭蕉扇,青儿在身旁端茶倒水伺候着。
这时,柳若烟轻摇着团扇,缓缓的走了进来,微微一笑道,“许久没见浔阳郡主,特来问问郡主安好。”
浔阳郡主像被这夏日骄阳烤蔫了的花一般,“谢柳姐姐挂念,请坐吧。”
“郡主这是咋啦?这般无精打采,闷闷不乐”,柳若烟摇着着团扇,缓缓坐下,打伞的婢女将伞收了起来,在一旁候着。
“哎,姐姐,快别问了”,浔阳郡主眼眶已经红红的了。
青儿边给柳侧妃沏茶边说道,“哎,柳侧妃可是不知,青儿都难以起齿”,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青儿,你们每年来京,都是住的咋们王府,王爷不在府时,不都是我来照顾你们的,如今你还把我当外人不成”,柳若烟盯着青儿,故作生气。
青儿想了想也是,我们家郡主对王爷的心思,这柳侧妃这些年,也是早看在眼里的,对郡主都还这般照拂,说与她听听,也无妨。
“柳侧妃切莫动气,青儿不是那意思,还不是因为小优那贱婢,昨日她勾引王爷,居然在京城大街上干出哪等伤风败俗之事”,青儿不好意思说出来,就用手比划着当时的场景。
“啊,竟做出此等廉耻之事”,柳若烟瞪大眼睛,故作惊讶。
此事整个京城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柳若烟自然知晓,她心知浔阳心系七王爷,今日故意前来瞧瞧,看给她加把火,能否借她把水搅浑。
“嗯,可不是吗,这种不要脸的事,也怕只有那青楼狐狸精,才能做出”,青儿一脸敌意,说话夹枪带棒的。
柳若烟和青儿说得热闹,浔阳郡主想如今宇哥哥的魂儿,似乎都被那贱婢勾走了,昨日在大街上,那该死的贱婢,居然做出那苟且之事。
她却越听越难受,红红的眼眶再也装不住那股秋水了,晶莹的泪珠儿夺眶而出。
“郡主,郡主,这可使不得呀,使不得呀”,青儿掏出丝帕为浔阳郡主拭去泪水。
“郡主,郡主,莫气坏了自个儿,便宜了那些个小人”,柳若烟假惺惺地安慰道。
“姐姐你说说,那狐媚子曾天缠着宇哥哥,我该如何是好呀”,浔阳郡主如泣如诉。
“郡主,别难过了,大王和太后那般疼爱你,你何不去求大王赐婚呀”,柳若烟握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望着浔阳说道。
柳若烟想这样太子殿下就不会惦记你了吧,自己可为太子牺牲太多了,他虽对自己承诺,对自己山盟海誓,可当他爱慕别的娘子时,又岂能不妒忌。
“我,我……”,浔阳郡主怎么好意思主动开口提起此事呢。
柳若烟瞧浔阳郡主欲言又止住,难以启齿似的。
她眼中闪现一道亮光,好言相劝,“每次你大老远从南海坞也没给我少带礼物,我将你视为体己的人,我也给你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别难为情,这幸福可要靠自己争取的,你若不踏出这一步,可就让那狐媚子得了机会,若得到大王赐婚,那狐媚子岂不只得乖乖靠边站”。
柳若烟对自己的聪明才智甚是满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邪笑。若是成了,岂不一举两得,没了情敌,还找了一个冤大头收拾小优那贱婢。
浔阳郡主想了想柳若烟说得没错,太后曾经不是也允诺于我,若有心仪的人,为我做主的吗?
她拭去了眼泪,嘴角露出一缕轻笑,“谢谢,姐姐一番开导妹妹,妹妹心中豁然开朗。”
“对呀,何苦跟自个儿过不去,便宜了那些个歹人”,柳若烟拉着她的手,微微笑道,“既然郡主都叫我姐姐,那我以后也就不可客气了,便称你为妹妹。”
浔阳郡主微微一笑,“嗯,叫郡主可不就生分了,在偌大的京城,妹妹可就姐姐这么一个体己人”。
“妹妹与我也别客气,日后有何需要知会一声便是了。”柳若烟眼角微微露出了一丝丝邪邪的笑。
浔阳郡主心想如今只得争取到大王赐婚,把宇哥哥先弄到手,待他日再寻法子,拔掉这颗眼中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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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语轩”的小娘子们在翠竹林的小径上,一边跑一边抑扬顿挫的吟诵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优优老师的体育课即将开课啦,这是课前的热身运动。
小娘子们跑回“墨语轩”香汗淋漓、气喘吁吁、七嘴八舌道“好累呀”,优优老师这节课叫魔王附体吗?
莫小优用清脆的嗓音说道,“趁大家休息,我宣布一件重要的事,七月十八将是太后娘娘的六十大寿生辰,我们‘墨语轩’的学子们也要准备一份礼物送给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