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百里宏搂着雪丽夫人睡的正香。
凤栖阁的侍儿就跑来养心殿一阵咚咚咚急促地叩门,守夜的公公开门一瞧,很不耐烦道厉声斥责道,“那里来的鲁莽小丫头,吵醒了君主,你可知什么罪吗?”
侍儿连连赔罪道,“公公息怒,公公息怒,君后殡天了,凤栖阁都乱得一团糟了,女婢们都不知该怎么办,这才来禀告君主的。”
“昨儿个不还好好的吗,今日怎么就殡天了,怎么就这么突然呀,”守夜公公眼珠子瞪得如铜铃道。
侍女泪流满面道,“是呀,所有凤栖阁的侍女、公公们都乱了,哭成一片,还劳烦公公禀告君主,奴婢们该怎么办才好。”
“你等着吧,我去问问,”公公轻言细语道。
话落,那个公公便匆匆朝肉丸子公公的寝房跑去,这个时辰,他们可不敢直接惊扰君主,还得先禀告肉丸子公公,是否禀告君主由他来定夺。
那公公跑到肉丸子公公住处,咚咚咚地不停敲门。
肉丸子公公嘎吱打开门,眉毛一横,厉声斥责道,“你才第一天进宫吗,有你这样敲门的吗?”
“公公息怒、息怒,凤栖阁侍女来报君后殡天了,凤栖阁已经乱得一团糟,”公公弯腰曲背禀告道。
“啊,君后殡天了,这都是什么事呀”,肉丸子公公眉头紧锁,昨晚雪丽夫人好不容易把君主哄好,她们昨夜喝了那么多酒,这个时辰还是先别去打扰君主了,先跟去问问清楚情况再说。
“嗯,方才那侍女说的,奴才也是万万不信的,昨日君后还好好的,今日怎么就殡天了,简直太突然了,侍女们都在哭,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报信的公公愁眉苦脸。
“你等着,”肉丸子公公回屋抓了外衣边穿边走。
他们来到了正厅门口,肉丸子公公问道,“君后殡天,可有请太医确诊过?”
“没有,知道了,奴婢第一时间来养心殿禀告的”,侍女流着泪,摇了摇头。
“太医都没确诊,你们满宫里瞎嚷嚷个啥,”肉丸子公公斥责道。
“贴身照顾君后的小米姐姐,早晨叫君后起来晨练,就发现君后已经断气,殡天了,哭得都晕过去了,奴婢们也没则呀,肉丸子公公该咋办呀,太后怪罪下来,该如何是好呀,”侍女颤颤巍巍哭诉道。
肉丸子公公对身旁的公公道,“你快去太医院,把太医院守夜的几位太医都叫道凤栖阁去,说君后病重,让他们赶快来瞧瞧。”
“遵命”,公公弯腰曲背,双手抱拳,退后三步,起身,匆匆朝太医院跑去了。
肉丸子公公转向另一位守夜公公道,“现在先不要惊扰君主,等到君主睡醒了,再给君主禀告此事,。”
“遵命”,公公弯腰曲背拱手低头行礼。
肉丸子公公看着一旁嘤嘤哭泣的侍女,眉头一皱道,“别哭了,走吧,去凤栖阁瞧瞧。”
话落,肉丸子公公碎步翻得更快,朝凤栖阁小跑而去。
“遵命”,侍女跟着肉丸子公公跑回凤栖阁。
他们来到凤栖阁,老远便听见了呜呜呜地哭泣声。
肉丸子公公进入凤栖阁,瞧见侍女们、公公们都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
“别哭啦,别哭啦,”肉丸子公公用尖锐的声音吼道,阁内顿时安静了,鸦雀无声,掉根针都能听见声音,原来是肉丸子公公,他是君主面前的大红人,他说的话还是有分量的。
他清了清嗓子道,“该干嘛干嘛去,等太医来瞧了,再说怎么安排。”
“遵命”,侍女们双手叠于腰间,双腿微微弯曲,低头行礼后,退后三步,便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