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刺骨。
刮的乔钰脸颊生痛,险险不稳。
“太子爷以为老爷子为何要突然搬出家法。”
“又为何发那么大火,非逼着太子爷记住教训。”
“明明可以好好教导,老爷子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老管家苍老的嗓音已尽哽咽。
“老爷子是怕了,怕自己突然去了,您又被人揪住把柄。”
“只有记住这教训,只有让太子爷晓得厉害,以后凡事才不会莽撞。”
“太子爷,您一定要撑住啊。”
乔钰愣愣的看着他。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她转身,快速用袖子抹了抹脸。
“你们就骗我。”
什么叫做病了。
什么叫做突然去了。
打自己的时候不是还有力气的狠么。
让她知道教训,也够了吧。
何必要再来骗她。
乔钰大力的推开的主院房门。
一进内。
扑面而来一股子药味。
这药味苦涩冲鼻。
冲鼻到乔钰眼眶发红,鼻子一酸。
她看到,刚刚还盛气凌人的老头奄奄一息躺在床上。
他魁梧健朗的身子插着氧气管。
向来严肃锐利的脸沧桑憔悴,一片灰败。
爷爷什么时候这么老了。
她印象里。
只记得小时候,爷爷总拿着棍子追她,气的要死,又拿自己没办法。
“小兔崽子你等着,看老子不揍死你。”
骂骂咧咧的大嗓门穿透乔家大院,中气十足。
怎么现在......躺床上了......
她愣愣的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推了推他。
“爷爷......您醒醒......”
“小六认错了,小六过来认错了......”
她跪下,握住床上干枯如朽木的手,再也忍不住流下泪来。
旁边的周正荣不忍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