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毅的心里咯噔一声,拽着打了死结的头发,更乱了。
夏七月干脆伸手把箩筐里的剪刀拿了过来。
“咔嚓。”她干净利落的把打结的头发给剪掉了。
萧毅愣了一下:“你干什么?”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古代人把头发看的比命都重要,轻易的不剪发,可是夏七月就这么把俩人的头发都给剪断了,惊呆了萧毅。
夏七月却从来没有这个忌讳,但是她也得给萧毅一个合理的说法。
“看,结发为夫妻,恩爱不相离,既然他们愿意缠绕在一起,就肯定不想分开,我们何必强求呢,干脆就让他们缠在一起。”
萧毅笑了:“你的歪理还真多,不过,这也算我们结发了吧。”
“当然,我们本来就是结发夫妻,当初没有结发,现在也是一样。”夏七月喜滋滋的把俩人的头发装在香囊里。
萧毅苦笑着摇头:“那以后还出现这种情况呢?还剪?你就不怕那一天给剪完了?”
“不会的,剪掉的头发会再长的,再说头发太长委实不方便,很重的。”
萧毅今天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充满了激情,以往夏七月都是把头发给编起来才睡觉的,今天没来得及。
萧毅看到夏七月把头发给编起来,他也把长发拢在一起,忽然想起那个女人的话,他的心情顿时沉入海底。
这样的日子过一天少一天,和离后,只怕她再也不会属于他。
夜里果然风雨大作,雷电齐鸣,如此凉爽的晚上,夏七月倒是睡了个好觉。
起床后,推开窗户,外面的花草被无情的风雨蹂躏的直不起腰来,跟她一样一样的。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夏七月吟着诗,看着院子里的花草,感叹写诗的人还真有生活。
“明兰,小翠,今天依然下雨,咱们去戏楼里吧,把新戏给洪老板他们,让他们尽快排练一下,唱起来。”
这一出是隐喻太子亲娘的故事,一旦唱红了,就算太子把肉都给皇上吃,也挡不住悠悠众口了。
太子虽然是皇上的亲儿子,可架不住大漠的飞鹰也惦记着他,万一哪一天太子里应外合把皇位给夺了,大漠人就要南下了,他们大周的老百姓可就要遭殃了。
一大早,萧毅又不见人了,夏七月坐着马车,来到了戏楼。
知道内情的人知道映射的是太子,但是普通老百姓那知道这个隐私,洪老板就觉得夏七月的戏是一出比一出好,这一出正好能跟皇上和前朝公主的恩爱情仇相媲美。
戏班子生存不就是来回打擂台,你方唱罢我登场。
夏七月的戏本得到洪班主和大家的任何,也很开心,领着小翠和明兰去街上大吃了一顿后,给萧毅带了他最喜欢的灌汤包子回家了。
刚一进门,就看到白小雨探头探脑,鬼鬼祟祟的站在门口,一看到夏七月进门就赶紧往回跑。
“白小雨,你给我站住,再不站住,扣你一年的月钱。”